封星纬招了招手,服务员就将咖啡端了上来。
阮欣倒是没去管他点的到底是什么,反而是最近两次见他,他一直戴着墨镜让阮欣有些好奇。
“在室内戴墨镜,似乎是更加惹人注目。”
封星纬一直盯着她看,但隔着墨镜,阮欣也看不到他的眼神,索性就泰然自若的端坐着。
沉默了一会,封星纬伸手将墨镜摘了下来。
“怎么,想看看我跟祁子骞谁更厉害么?”
摘下墨镜,阮欣这才明白他为何一直戴着墨镜。
他的左眼框四周一片青紫,像极了有人一拳锤了上去。
阮欣突然就想到了昨天看到祁子骞下颚处也有一个拳头的痕迹,而封星纬刚刚说的是,看看他跟祁子骞谁更厉害。
难道说,封星纬跟祁子骞,有过冲突,还打架了?
还有再执法局中,执法人员最后问了她有人斗殴,她是否知情。她说不知情,执法人员也就没有再追问,说明知道她应该是不知道情况的,询问也就是例行询问。
她出现在那场聚会的时间本就不多,这事要么发生在她去之前,要么就在她晕了之后。
她去的时候,似乎现场气氛没有任何不对,那就只有是在他晕了之后了。
而且她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祁子骞。
一瞬间,数个念头闪过,真相呼之欲出。
“那天,我晕过去之后,你跟祁子骞有过冲突?”
封星纬挑了下眉,“你还不知道?”
阮欣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这才再次开口。
“可,你们为何?”
问出这句话,阮欣桌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会不会,是祁子骞担心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封星纬皱眉,不答反问:“你跟祁子骞又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女人?”
阮欣不自在的一笑,“不是,我就是他公司的员工而已。”
“员工……”封星纬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扯了扯嘴角,“也是,要是他的女人,也不至于住在贫民区,为了二十万连命都不要。”
阮欣手被自己捏的没了血色,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只恍惚的笑了一下,“是呀。”
是呀,她不过是他手底下的员工而已,哪里还能期待着他是因为她才跟封星纬打架。
是她想的太多了。
封星纬将桌边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推给了她,“我跟祁子骞在某些事情上,倒是可以称为知己。这东西是我给他赔罪的礼物,我现在不好意思找他,你帮我拿给他,放在他办公室就行,也不用刻意说是我给的,我想他应该会明白的。”
“现在吗?我刚刚下班。”阮欣询问。
“最好是现在,我可以安排司机送你过去,一会再把你带到‘清晨’。”
封星纬说完,就将墨镜再次戴上,一副事情都安排好的模样。
这种小事,阮欣自然是无法拒绝。
于是谢绝了他安排司机接送的好意,起身返回事务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