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达到调查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良叔。
而祁子骞似乎已经和良叔谈完了,正站在调查局门口,指尖夹着一支还在冒烟的烟,却并不抽。
烟在寒风下被吹散,他目光定定,似在思索着什么。
阮欣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满脑子都是良叔,所以想也没想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听吕晨说良叔已经抓到了是吗?那他将事情都说清楚了吗?事实已经明了了吗?”
祁子骞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脸来看着她。
那眼神,比呼啸的寒风还让阮欣感到寒冷。
阮欣感觉到不太对劲了,她忍住心中的颤抖之意,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
祁子骞没有回答她,而是突然问她:“我刚刚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我,我刚刚去了以前房子那边,想要找下线索,大概没有听到。对了,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良叔和许柔是老乡,她们是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所以……”
“阮欣,”祁子骞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何这样急切的想要找到良叔?”
阮欣突然就愣住了,她为何这样急切?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蒙冤这么久,鼓起勇气将一切都说出来,结果却被许柔颠倒黑白,还要她安安稳稳在家里等消息吗?
祁子骞见她许柔未开口,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这样着急的想要找到良叔,究竟是想让真相水落石出,还是想要跟他一起将真相掩埋起来?”
阮欣顿了好一会,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祁子骞冷哼一声,眼中已经是布满寒冰:“你跟良叔早就私通,事情被继父撞破,失手打死继父,得了五年牢狱之灾还不悔过,竟然还想将当年目击者许柔拉入你们的团伙。”
“怎么样?我说的事情,你可还清楚?”
不是的,不是的,一切都错了。
阮欣疯狂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许柔联和良叔一起给我继父下药,想让我继父对我下手,结果我失手打了继父。后来许柔给我电话,将我约到工厂中,就是想要让良叔害我,若不是我趁机逃走,现在已经……”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拉住祁子骞的手:“若是我跟良叔是一起的,为何许柔说良叔要对我下手?”
“因为这本来是你跟良叔约定好做的一场戏,为了在许柔面前表示你的无辜,却不想你想从整个事情中抽身,所以真的跑走,还在我们面前将自己说的干干净净。”
“阮欣,”他突然握住了阮欣放在他手上的手,死死的钳制住:“若你真是无辜的,你当初为何要跟我说分手,还要演一场出轨的戏?若你真是无辜,为何五年后再次相遇,你不一早就跟我说清楚,偏要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跟我表明你的无辜?这一切,难道不是害怕许柔将事实都说出来吗?”
等到他说完,阮欣的手已经没有丝毫血色,阮欣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只一遍又一遍的摇着头。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一遍遍的重复着没有丝毫营养的话,感觉整个人都在冰窖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于他。
他所有的说辞都连上了,像是一个完美的闭环那样,甚至将她的心理都猜出来。若不是当事人就是阮欣,她或许也会相信这样的事实。
可,这真的不是真相……
他,为什么就不相信她呢?
“再编不出什么谎言了是吗?”祁子骞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扩大,捏着她手腕的手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