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她发现了,那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源于一个男人,黑衣黑帽,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出现在电梯门前。
阮欣几乎连颤抖都忘记,下意识的朝口袋中摸去,却发现,她出门的太急,口袋中除了房卡就是身份证,竟然连手机都忘记拿。
她惊恐抬头去看,只见男人抬起头,冲她粲然一笑。
……
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伴随着剧烈的头疼,阮欣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应该是在一个破旧楼房中,房间中除了身下坐着的椅子,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墙面也老旧的有石灰脱落的痕迹。
而她嘴上被贴上了胶带,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她刚准备再多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欣欣,又见面了。”
还未见到人,阮欣就听到良叔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
落音落下,良叔推着一个轮椅从门外走进。
良叔明显沧桑了几分,嘴角胡茬明显。而坐在轮椅上的,正是阮欣有过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宾。
阮欣脸色苍白,若是只有良叔一个人,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可是阿宾如今这样……只怕是不会听她多说。
“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五年时间,你竟然变得这样有能耐了,连我侄子都敢伤。”
良叔说这话,见阮欣只能怒视着她,说不出任何话,感觉颇有点不耐烦,上前一把将阮欣嘴上的胶带扯掉。
阮欣被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动作让良叔很是受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捏住了阮欣的下巴。
“小狐狸精,那些着护着你的人呢,怎么不见了?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倒是看看,今天你还想怎么逃?”
阮欣只紧紧抿着唇,怒视着他,没有说话。
良叔皱了皱眉头,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怎么?这会变成哑巴了?说话。”
这一巴掌,他用了力气,阮欣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似乎也被咬破,血液的气味在嘴里蔓延。
“为什么?”阮欣转过脸,怒目而视,“为什么要死盯着我不放?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听着阮欣的问话,良叔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也不过是为了钱而已,你又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呢?牢你都已经坐了,五年过去了,你现在还要所谓的真相重要吗?”
重要吗?
阮欣问自己,她想了想,应该是很重要。
五年来,她第一次想要尝试着去告诉祁子骞以前的事,结果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如果她们认罪了,可能也没有什么大的处罚,但她和祁子骞,是不是会跟现在有一点不一样?他,会不会愿意去陪着她走出以前的阴影中?
本来有无限可能的事情,现在都只是想象。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你们隐藏了,就会改变的东西。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让不会放弃的。”
她说的坚定不移,看的良叔也从开始的感到好笑而变成恼羞成怒。
他一脚提在阮欣的肚子上,连椅子都被他的动作而往后移了几分。
阮欣强忍住痛的几乎快晕过去的痛苦,没有叫出声来,然后就听到良叔震怒的声音。
“你以为,你还能活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