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说半句谎话。你.妈的遗像,真的是柳女士故意摔碎的。”
唐西身子怔了一下。
片刻后,他拉开灵徽的手,出了杂物房。
灵徽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深处,蔓延出一股无力感。
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口中的萍姨,在唐家已经生活了多年,想必平时,对他也是极好的。
他不相信她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灵徽低头看着自己流着血的手腕,自嘲的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
灵徽拿出手帕,将伤口按住。
没一会儿,男人又返了回来。
他手中,多了一个小药箱。
他拉住她受伤的手腕,从药箱里,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灵徽看着替他止血消毒的男人,他垂着眼敛,睫毛浓密纤长,鼻梁挺直,薄唇清洌有型……不知怎么回事,以前看他,总觉得他花心,不正经,不是一个靠谱的男人。可现在看他,发现他真的很帅,桀骜又妖冶的帅。
唐西发现灵徽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他被看得不自然,耳廓上冒出了热度,“你在看什么?”
灵徽笑着弯了下红唇,“看你帅啊。”
向来在女人面前,能说会道的男人,似乎被灵徽的话梗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继续跟她处理伤口。
灵徽看到他耳朵上的一抹红,笑容魅惑,“你不好意思了啊?”
“灵小姐,请你正经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
替她处理好伤口后,唐西也不理她。
他蹲到纸盒前,看着唐母的遗像。
他看得很认真,侧脸线条,带着令人心悸的弧度。
灵徽不知道他在专注的看些什么,蹲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看着遗像。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突然从小药箱里,拿了个镊子出来。
灵徽看到他拿着镊子,从碎玻璃里,挑出一根白色的绒毛。
若是不细看的话,压根看不出来玻璃里夹了根细小的绒毛。
灵徽脑海子转了几圈,突然想到,那天她过来,柳萍穿的,好像就是带着绒毛的白色拖鞋。
灵徽眉眼动了动,看着男人线条俊美的侧脸,轻声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他应该是相信了,不然,他不会蹲在遗像前这么长时间,就为了找出一根细小的绒毛。
唐西闭了闭眼,下颚线条紧绷凌厉,脸上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冷厉。
灵徽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长时间信任的人,并不是表面上那般美好,任谁都受不了那个打击!
好半响,唐西才看向灵徽,“你爸跟你说了什么?”
灵徽将父亲说出来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唐西。
“你想啊,你.妈妈给我妈妈捐肾,若是她真想跟我爸有什么的话,那个时候,就可以提要求了不是吗?她不仅没有提要求,为了不打扰到我爸妈的感情,都没有让我爸在我妈面前提起她,你不觉得你.妈,是个很善良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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