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筠以为……她还会再辩解一下的，却没有想到，她是蛮聪明的。

接下来的时候，就是“怀宁”摊牌的时间，她把成文帝所有的做法和盘托出，使得成文帝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揭露了出来。

“他让我学了怀宁公主数十余年，从小便模仿怀宁公主的一举一动，所以……说来可笑，我都快以为自己就是怀宁公主了。”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就是前些日子，她感觉怀宁公主突然之间发生了变化，这让一直学着怀宁的她突然间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逐渐的……她发现自己接触不到怀宁公主了。

直到近些日子，她才重新接触到了怀宁公主，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却觉得怀宁公主似乎发现待在暗处的她了，所以……她开始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再后来……就是怀宁公主离开了凤羽皇宫，然后，才是她开始光明正大的代替了怀宁公主的身份。

再来。

就是假扮李月筠，同西凉的使者见了面，最后……还跟着她回到了西凉。

李月筠垂了垂头，看向“怀宁”，见她的面色透着几分苍白，那种专属于模仿他人的表情总算是不见了，而这个时候流露出来的，是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而此时的“怀宁”，其实还有一些害怕，但是……她的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这种快感……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她真正的可以做主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怀宁”的嘴角，带着淡淡的苦笑，这么多年来……唯一不用模仿别人的时候，居然是这种狼狈的时刻。

“怀宁”垂了垂头，眼底逐渐浮现了一抹绝望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