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安的训导声中,夜色渐渐开始浓郁起来。田安虽说对田襄的想法比较满意,但他还是继续在书房教育着田襄。田安的年龄也不小了,再过一两年就到了告老的年龄,所以田安想让田襄加速成长,能担负起田家的未来!
当然对田襄来说,田安的经验之谈却是及时雨,尤其是在这种几无保留的情况下,更让田襄直面大魏朝局的变化。不过刚来的时候田安的一盘话让田襄如鲠在喉,实在不能静下来心来去思考更多。
面对着侃侃而谈的田安,田襄的脸色有些幽暗不明。
注意到田襄神情变化的田安也停止了自己的话语:“元奴是否心底尚有疑问?为何不问?”
田安如此问,倒是让田襄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这些问题自己问出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可是这个疑问萦绕脑海,怎么也赶不跑,没有办法,田襄心底一横,索性问道:“大父,孙儿却有一问,请大父答疑!”
见田安点头,田襄接着问道:“当今陛下嫡子三人,受宠庶子一人,从小您就教导要远离皇子,以免陛下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但是杰王曹伟从小与我蒙学,后来又拜在同一师门门下,如此这般,大父为何不去阻止呢?”
田安一时没有想到田襄如此问话,倒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口,望这窗外渐渐升起的明月,沉默了下来。
田襄见状,暗自懊恼,不该如此突兀的就问出这些问题。一旦开口,福祸两难知,自己的处境貌似就这样陷入了尴尬之中。
田襄也是无法,见田安不回答他,只能说道:“大父原谅孙儿冒昧,若无其他的事情,孙儿告退!”
田安注视着窗外,没有搭理田襄的话语,只是静静的点了个头:“元奴还是早些回去,以免你家清儿担忧!”
田襄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就好像前世坐在坐上车上,忽高忽低,起伏不定,实在说不准一个定数来。他站起身来,对着田襄施了一礼,慢慢退出书房。
待到田襄即将推出门口,传来了田安的声音:“元奴是否知道前唐太宗年间长孙辅机之事?去吧!”
田襄听见田安的话,却是一头的雾水,这是几个意思?在疑惑中,田襄轻轻的将房门关上,出得总理府向总督府回去。
坐在马车上的田襄不停的在思索田安最后话里的意思,长孙无忌,唐太宗时期凌烟阁第一位功臣,李世民长孙皇后之兄,最后落得个流放黔州的下场,最后自缢而亡。这个人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完全摸不清头脑!
回到家中,田襄还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倒是对张清的等待有些不闻不问了。张清见自己好些问题田襄理也不理,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锤了锤田襄的脑门,这才把田襄从思考中唤醒了过来。
田襄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问道:“清儿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