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显德殿中,太子曹毅、舒王曹淳、御史大夫项宏、礼部尚书杨建分宾主坐落,显然也正在讨论今天的朝议。
主座上的曹毅拍了拍手说道:“诸位,我为大家介绍一位。吏部尚书蔡颖,可助大伙一臂之力。”
今天朝议的时候太子提议的时候,杨建也曾想过蔡颖可能已经投靠了自己一方。没想到刚刚下了朝,太子就想这个可能变成了现实。可是杨建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担忧,今天的朝堂之上,儒法两家再次开始了新的碰撞。这种情况之下,太子是否对法家有些太过亲密?如此这般再引来陛下的猜忌可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呀!
项宏身为朝中法家的代表之一,当然对蔡颖的投靠心知肚明。要不是张克太过顽固,否则自己一定会将张克拉入太子的阵营当中。
曹淳此人温文尔雅、一副书呆子的气质,完全不考虑蔡颖加入太子一党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单纯的替太子感到高兴:“恭喜大哥,又添一员虎将,老八之流当不足为虑!”
曹毅没有太过高兴,只是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孤叫众位前来,只是让诸位想想对策,赵、周二位将军身陷大理寺,可有良策解救之?”
太子的发问让众人一片沉寂,看到如此场景太子又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盏郁闷的喝了起来。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身为太子智囊的项宏双臂叉在胸前实话实说道:“殿下,今日陛下的表现想要解救赵、周二位将军怕是难以实现。说实话,我现在担心的是南宫难提到的证据确凿,关于这两人‘结党营私’的证据不会牵连到殿下吧?”
太子拿着茶盏的手略微抖了一下,才不确定的说道:“这两个棒槌应该不会作死的涉及到孤吧?现在所谓的证据在父皇的手中,如果涉及到孤,在朝议上父皇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要知道军部一直是父皇的禁脔,我若敢插手其中,必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杨建这才在旁边说道:“殿下,今天让我想不通的是宸王为什么突然要对赵将军和周将军动手呢?之前宸王一直在朝堂与我等周旋,为什么今次一定要对军部内动手呢?而且宸王是如何知道赵将军和周将军是太子殿下的人呢,下手居然如此之准,令人匪夷所思!”
“军队!”刚刚加入太子阵营的蔡颖突然说道。“太子殿下虽然根植朝堂数载,但是纵观殿下的势力,也大多存在于政治一项。对军队的影响反而不如多年来在定北统军的宸王,一旦陛下。。。”
沉默寡言的蔡颖都能想到,才思机敏的项宏瞬间反应过来:“对,蔡尚书言之有理。想不到宸王考虑如此长远,经过这几次的争斗,宸王也是明白了仅仅凭借他数月的发展是难以对抗殿下的,所以宸王将斗争的目光放在以后。陛下现在正值壮年,无论殿下也好、宸王也罢,都只能去争取储君的地位。但如果陛下。。。,届时宸王就会凭借自己在军中的威望,登高而呼,以作最后之顽抗!”
太子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之上。良久之后才面带凌厉的说道:“孤的五弟绝对不能继续呆在定北。定北此时互市进入正轨,撒勒南侵之心减缓。父皇想必也不想自己的五儿子呆在定北这苦寒之地。孤这就上疏,建议父皇将五弟召回,另选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