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田襄终于赶在冬季来临之际,将宁州所属的十三个县城全部巡查完毕。像田川那样的案件毕竟只是一个个例,并没有大规模的出现。
田襄和每个县城的知县统统做过了交谈,反应回来的情况依旧是之前的那些问题。一是县城赋税全部亏空、二是人口越来越少,造成县学适龄之人也越来越少。
田襄虽然在每个县城都集结百姓让他们号召出逃宁州的亲人朋友回归故土,但是成效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对田襄比较好的消息就是在周永和钱飞的努力下,试学的事情正在宁州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估计等到了明年春末夏初的时候,县学就可以在宁州正式进行试点了。
结束完巡查的田襄回到了阔别一月有余的宁州府衙,刚进门就被周永和钱飞的样子吓住了。好家伙,两个人自上次和田襄辞别,这一个月的时间足足瘦了两圈,让见到两人的田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俩这是绝食呢?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了?”田襄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满嘴的惊奇。
周永和钱飞异口同声的回答:“田知州要是再不回来,我们真的就要绝食了!”
却原来田襄将县学的事情交给了两人进行办理,两人唯恐中间出了差错。可谓事无巨细的一点一点的跟进,田襄走的确实潇洒,可惜是苦了两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知道前因后果的田襄用力的拍拍两人的肩膀:“周同知、钱通判辛苦了,某必不会忘记二位的功绩,到时候奏报陛下的时候必然会有二位的姓名!”
虽然心底还有一丝抱怨,但是田襄的话瞬间就击中两人的要害。县学之事乃是当今陛下近期关注的重点,宁州又是京畿重地,自然是重中之重。能够在田襄的奏章中出现自己的名字,十有八九会让陛下记在心中,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两人心底激动异常又不好当着田襄的面表现出来,那表情要多支离破碎就有多支离破碎。田襄看着两个人便秘的表情,一脸的无语:“得了,只要我有一口肉吃,最起码会让你们喝上一口汤。这一个月都累坏了,先把工作放一放去休息吧。”
两人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去休息,真的是恨不得每个时辰都扑到试学准备工作上,再累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