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伟苦笑的说道:“若是这样,我恐怕就不是辅助行事了,而是会被冯峰直接顶到前头去。这样一来,你之前想要我低调的怕是就付诸东流了。”
“是呀,毕竟能当上京兆府府尹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搅进太子和宸王那个巨大的漩涡之中。”田襄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不觉得讪讪的笑了笑。
“你呀!”曹伟无奈的指了指田襄。“你就是急于报复太子已解心头之恨,不过襄哥儿确实有些操之过急,咱们现在的力量不是说你想报复谁就能报复谁的!”
田襄点点头,承认自己心理上确实有些着急了。不能平静下来所做的决定都是冲动性而且充满不确定,这是田安从小就教育田襄的道理。田襄最近有些太过顺风顺水,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一州知州,这让田襄心底有些得意忘形了。
曹伟看到田襄沉默不语,清楚田襄认识到了自己的浮夸,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又泡了一壶好茶,有武夷红袍,不喝就是傻子。
田襄终于是整理清楚,说道:“我这茶弄回来可不容易,你可给我留着点吧。”
曹伟一点愧疚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很得意的说道:“反正你留着也不怎么喝,还不如我给你解决解决,要知道新茶放久了反而不得其滋味,是不是?”
田襄彻底被曹伟的无耻打败了,很快他就不纠结这件事情:“师兄,虽然咱们找不到太子的漏洞,但是咱们还是能挑动太子和宸王的争斗。之前佛居寺的时候,陛下就已经派遣宸王前来宁州调查这件事情。当时他到的时候佛居寺已经只剩下断壁残骸了,他甚至还亲自跑到府衙来找我问罪。我猜想宸王到了佛居寺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很大的可能是他有所发现,只是不足以给太子打击,所以他才隐忍不发。所以还需要咱们在这次的宁州案子上给宸王创造一个机会,让他心动的机会!”
曹伟耸耸肩:“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吧,我听说你们说主犯都已经死了,剩下的这些全是杂鱼,有什么价值呢?”
田襄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头,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还没有什么头绪,现在除了我的猜测,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这件事情还是难办呀!”
“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曹伟又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劝慰道。“这件事情咱们不动,也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在宁州迈出了扎实的一步,就是好的了。至于宸王和太子,刚刚经历了鼎元印术的事情,咱们就算再怎么浑水摸鱼也没有什么好处得,今次还是算了吧。”
“也是!”田襄很是认同曹伟,理清自己思绪的田襄也不在纠结于报复太子,能够清醒的认清楚问题所在。
两个人正在交谈的时候,郑寒和冯峰结伴回来了。郑寒看到两个人静静的对坐着品着茶,笑着说道:“我们两人忙前忙后的奔走,你俩可好坐在府衙中喝茶,真是惬意!”
田襄给两人添上茶水:“郑尚书可是误会我了,你看看我也就是服务杰王殿下的,可不曾惬意。要说惬意的可就是咱们杰王殿下,可不是我。再说了,先前我就说了意义不大,两位大人还是要亲自去问问,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了牙尖嘴利的田襄。”郑寒也不着恼,笑着骂了田襄一句。“之前在长安的时候就听说田探花的才学,果然名不虚传。我当日欲登入聚才居才高八斗,可没成想让田知州的一篇长短句给打了回来。”
说起这些来,冯峰也来了兴趣说道:“郑尚书原来也曾尝试才高八斗吗?我当年也是听说了聚才居的传闻,邀请几个至交好友前去领会。说来惭愧,吾等几个人最后也是掩面而走,惭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