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韩烨看到京兆府大堂现在的场景,顿时就慌了神,扑通跪在鼎元帝的面前:“臣下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事情?”
鼎元帝也没让他起身,直接就指着韩雀一旁静静躺着的卷宗:“看看你们在陇右干的好事,好好的给朕看清楚了!”
听鼎元帝提起陇右的事情,韩烨知道已经东窗事发。他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拿起卷宗看了起来。等他看完,韩烨直接五体投地,说道:“陛下明察,臣下在陇右作为掌刑使,岂会知法犯法。这份卷宗定是有人诬告臣下,还请陛下为臣下作主!”
“杰王,你告诉韩烨,你的审理结果。”
曹伟听从鼎元帝的吩咐,向跪倒在地的韩烨说道:“韩少卿,这件事情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事关自己父子的身家性命,韩烨岂会轻易服罪:“陛下,臣下刚到长安的时候,已经听说杰王殿下和这个田襄乃是同门师兄弟,关系密切。前几日犬子在聚才居得罪了这个田襄,被田襄诬告入狱。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田襄含恨在心,捏造事实报复犬子,陛下明察!”
见韩烨将污水泼到自己身上,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鼎元帝还在考虑韩烨之言,被田襄的笑声打断了思路,不悦的说:“田襄,为何发笑?韩烨所说你也听到了,你作为今日的讼师,可要辩解?”
田襄摊开了手,指着身后的这群受苦百姓:“韩少卿,一口口声声说陇右的事件是我一个人捏造的。敢问韩少卿,我如今闲赋在家,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安排陇右的事情?这些人每个家因为你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儿子而妻离子散,这种事情田某又该如何去捏造呢?”
事关生死,韩烨的脑袋飞速的运转,听田襄说完,直接回道:“陛下,田安总理身为内阁总理大臣,权柄滔天。田襄身为田安总理嫡孙,自然会借助田总理的权势捏造事实。陛下,臣冤枉啊!”
“够了!”眼见韩烨将田安都牵扯出来了,鼎元帝怒火冲天,“你不思悔过,反而出言中伤朝廷大臣。朕真是瞎了眼,居然提拔你做了大理寺的少卿。”
说起韩烨担当了大理寺的少卿,鼎元帝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阴霾,他想起这个大理寺少卿乃是太子极力推荐的人选,难道太子也会卷入其中吗?
虽然被鼎元帝怒喝,韩烨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下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犬子得罪了田襄,这个田襄今日焉能出现在这里?”
本来田襄心里还在反应鼎元帝不相信自己的这套说辞,被韩烨这么一说田襄彻底的放下心来。
虽然韩烨还在那里诋毁田安,田襄只想告诉韩烨,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果然鼎元帝没有在听韩烨说下去,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头:“杰王,韩家父子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许顾虑太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了。田襄,明日进宫前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