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虽然感觉窦葵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还是被窦葵这种舐犊情深深深的感动了。他蹲在窦葵的身前说道:“母亲还请放心,当时的状况已经很难发生了。孩儿已经调到了大理寺,估计再没有机会能够调到地方上了。”
田襄正和窦葵说这话,田泽气冲冲的回到府上。窦葵看到田泽少有的满脸怒意,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谁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田泽坐在椅子上,还在生着闷气,听到窦葵问起还是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武王曹兴嘛。陛下明日准备举行一场盛大的观摩仪式,来让天下看到咱们大魏俘虏了撒勒汗王。本来没有那个曹兴什么事,可是非要在礼部缠着我要硬插一脚。我实在是被他缠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回府了!”
田襄倒是乐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田泽没好气的瞪了田襄一眼,也没有说他。
倒是窦葵拍了田襄脑袋一下:“你看你爹爹都气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没心没肺的笑,小心把你关进祠堂!”
田襄摸着窦葵拍过的地方,说道:“父亲无需这般生气,无非就是曹兴想要横插一脚不是,您只需要告诉陛下,不就行了?”
田泽肃然说道:“襄儿你这样的想法可是大错特错!正所谓在其政谋其事,若是事事都要陛下去拿主意,一点担当都没有的话,如何能够服众呢!”
田襄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结果换来了一顿训斥,就算自己再有意见,也得受着:“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失言了!”
窦葵却不高兴了,瞪着田泽说道:“襄儿也是给你一个建议,看你的样子。在外面生了气,回到家拿自己的儿子撒气,真有你的!”
田泽被窦葵弄得哭笑不得,心中的气愤慢慢的下去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去书房看会子书,哼。”
窦葵在总督府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就算是田泽也不敢轻抚老虎的胡须,看到窦葵有些生气,赶紧溜了。
田襄吐了吐舌头,对着自己母亲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母亲厉害!”
“去去去,一边去,净拿我逗趣。今日就在总督府用膳吧,我安排人去叫清儿!”
田襄想了想左右也无事,就答应了窦葵。一家人也是第一次在不是新元的时候在长安吃上一顿便饭,也是让窦葵感动的够呛。
第二日经过筹备,太极宫张灯结彩,终于是迎来了大魏皇朝俘虏第一位撒勒汗王的仪式。大魏的一些从属小国的使者都被鼎元帝邀请到了太极宫,那场面完全可以和正元朝会相媲美。
田襄坐在属于自己的桌椅上,看着武王曹兴的晋升之资富察尔汗像是一个动物一样被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在心里由衷的钦佩曹兴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