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小北都没怎么说话，也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将席慕琛抱着。

而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头靠在车窗上，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

一想到刚刚的一幕幕，秦小北就感觉心如刀割。

说实话，席慕琛哪样的做法，让她格外生气，可是不是生席慕琛的气，而是生她自己的气。

她讨厌她的无能为力，让他们母子四年没有见过面，讨厌她的无能为力，至今不能让席慕琛接受她。

席慕琛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怎么觉得她没有之前对他那般好了？甚至在冷落他？

不知道为什么，席慕琛竟感觉心里有些慌，忍不住起身趴到秦小北身上，查看她的情况。

他将他的小手攥成拳头塞进秦小北的手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安心。

晃了晃秦小北的手，席慕琛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她。

秦小北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伸出一只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转身看着他。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显得晶莹剔透，明亮动人。

掩饰掉眼中的情绪，秦小北笑着看他，“怎么了？”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让席慕琛安心了许多。

他没说话，而是爬进她的怀里，顺势倒在她怀里坐着，就像来时一样。

这样给他的感觉，好像很温暖，他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难道就是妈妈的味道吗？

至少他在海伦娜身上，从未感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