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气了这么长时间,喝杯你最喜欢的热可可。”
余沐恩把被子往头上一放,瓮声瓮气的道:“不喝,景迁哥哥,你出去吧。”
顾景迁耸了耸肩,心里对着陆辰修使劲抱怨了句,开口继续说道:“那咱们俩也谈谈。”
余沐恩沉默以对,撇撇嘴,自觉跟顾景迁更没什么好谈的,两人就是来唱双簧的,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还以为她会那么蠢么,还以为她是原来那个单纯好骗的她么。
见人不说话,顾景迁就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拉了拉余沐恩盖着的被子:“沐恩。”
余沐恩使劲的拽住,转了个身,直接压住了被角。
顾景迁只觉的好笑:“你这样让我想到以前你跟陆辰修闹脾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使小性子。”
余沐恩直接气的跳着坐了起来,大声反驳道:“才不是呢,景迁哥哥,你不要再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了,你不记得了,你难道也跟陆辰修一样,失忆了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为什么在英国的时候还要到陆宅去。”顾景迁淡淡的说道。
余沐恩张了张嘴,随即冷笑了声:“是为了让我更加死心。”
顾景迁被一噎,本来是想让余沐恩回想起之前的事的,但没选好,心里直念完了,陆辰修,追不上可别怪我,这可不是我的错。
“行行行,不说这些,那我跟你说说当初你们两个为什么......”
余沐恩发觉顾景迁想说什么,直接捂住了耳朵,重新趴了回去:“我不停,不停,景迁哥哥,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家过年吧。”
顾景迁没理,站了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抬手拿着之前顺道给自己沏的热可可喝了口,自顾自的说道:“你七叔他之所以跟你分开,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保护你。”
余沐恩依旧紧紧捂住耳朵,甚至蒙紧被褥在头上,但是依旧挡不住顾景迁缓缓传过来的声音。
“当初,陆伯伯知道辰修跟你在一起了,极力的反对,为了让你们两个分开,直接给陆辰修下了通牒,如果你们两个再在一起,他就会对你不客气,无论是哪种方式,即便是对你下手也是无所谓的。”说到这,顿了顿,又开口接着说。
“你也知道,陆辰修不可能让人伤害你,即使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就做出了当时的选择,而且,除了拿你做威胁以外,陆伯伯还说,如果你再出现,陆家继承者之位绝对不会落到陆辰修手里。”
余沐恩紧咬牙,泪水顺着鬓间,流进了被子里。
靠着墙,看着卧室窗外,顾景迁接着淡淡说道:“辰修他,实际上真的很难,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去酒吧买醉,就是你们分手之后,结果第二天就见人早早的起来去公司了,自那以后,听特助说他就没怎么睡过安稳觉。”
“沐恩,你在辰修心里是无可替代的,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听说你一个人过春节,提前赶了两天的公事,大老远的跑回来,还专门叫上我,就是担心你,怕你自己对着他会不开心。”
顾景迁说到这,脸皱了皱,有些痛苦,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办法,真实原因又不能跟余沐恩讲,要是讲了陆辰修估计得杀了自己,他们两人估计真的就不成了,说点别的,然后买买陆辰修的惨吧,也买了,虽然他真是挺惨的,但是自己也江郎才尽了现在,要是余沐恩再盖着被子不说话,真就只能乱说了。
对着天花板一阵挤眉弄眼,又上前拉了拉余沐恩的被角:“沐恩,你要相信辰修,你想想,从小就爱护着你的七叔,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呢,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人长大了,总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况是身在陆家的他呢,就是我,也有难以抉择的时候。”想起了什么,顾景迁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