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将军府中一声冷喝打破了寂静,吓得房顶歇脚的雀儿展翅逃窜。
司马长青气喘吁吁的逃到了府外,秦柔提着剑在后面追:“本小姐要剁了你的舌头喂狗。”
刚好撞到回府的子眉,司马长青不跑了,秦柔也不追了,长剑藏在身后,盈盈一笑:“城外的贼人都杀光了?”
“嗯。”子眉扫了她与司马长青一眼,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府上的动静了,便任由他们闹腾,应了一声进府。
“你还要割我舌头吗?”司马长青不慌不忙的摇着折扇,子眉是秦柔的死穴,只要他在府上,秦柔便会收敛住脾气,哪怕气的咬牙切齿。
“登徒子,以后不准你再踏进将军府一步。”秦柔气的双眼喷火,司马长青竟然敢出言调戏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为了给子眉留下好印象,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去。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的司马长青已经被分尸满地。
“天色也不早了,我明天再来府上。”司马长青在秦柔似刀剑的目光下,心满意足的摇着折扇走了,他不光会再来府上,而且还会常来,之所以离开,完全是因为子眉回来了,他不便再待在将军府。
秦柔不甘的回了府上,明日若是司马长青敢再来,她就敢将他扔出府去,摸了摸脸,依然有些烫手,全都是因为司马长青那张破嘴。
她算是领教过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秦柔亲自给子眉熬了一碗燕窝端进寝宫中,子眉正在擦拭长剑,他手里的那把剑以前是他爹佩戴的,也是天天擦拭,爱剑如命:“子眉,我给你熬了一碗燕窝。”
“先放着吧。”子眉继续埋头擦拭剑。
“不就是把剑吗?”秦柔眉间有霜,暗暗嘀咕道,她如此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都不曾看上一眼,旋即温柔一笑,说道:“我爹以前也是天天抱着这把剑,它就那么重要吗?”
“剑对于战士来讲,就是自己的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子眉抬头望着她,手上停了下来,问道:“你觉得重要吗?”
“自然重要。”秦柔笑笑点头,她虽然习武练剑,可却从来没有爱惜过,钝了便换,被子眉一问,倒有几分尴尬,好似不配用剑了一般。
“师傅来信了。”长剑铿锵入鞘,说道:“问你何时回广陵城去。”
“我才来蝶城几天而已,都还没有玩够,我不回广陵。”这次随子眉前来蝶城,目的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怎会轻易回去,起身欲走:“我会给爹回信的。”
房门关上,子眉不由的叹气。
子眉近来不知怎地,每天黄昏时候都要骑马从万花楼前经过,每次都要抬头扫一眼倚栏的姬画,不然心里空荡荡的。
红豆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子眉天天路过也就罢了,毕竟长街人人可以走,可姬画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倚栏看书,以往可不这样,像是与他约定好了一般,觉得有必要和她谈谈,先是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长街,并未发现子眉的身影,幽幽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