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城已经被敌军包围了一个月,他们不攻城也不撤退,就一直耗着。
不光是蝶城,南郡所有的城池皆是面临着同样的处境。
已经又有两座城池相继沦陷了。
最为严峻的是,北郡的兵马已经杀到了崎壶原,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子眉愁的焦头烂额,在营帐中思考着应对之策,韩云柳不停的来回踱步,如今是进退两难。
“将军,如此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主动出兵吧,就与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再耗下去,南郡就要被蚕食掉了。”
韩云柳顿在原地,这些日子太憋屈,还不如出去和敌军拼了。
子眉抬头瞥了他一眼,如今唯有此法了,起身提剑:“马上召集兵马。”
韩云柳雷厉风行,将所有的兵马集结完毕,子眉与韩云柳领头,冲向了敌军阵营。
双方兵马为各自的郡国抛头颅洒热血,绝不退缩半步。
有人倒下就有人悍不畏死的冲上来。
这一战不知道要打到何时。
姬画已经从军营回到了东阁,能勉强下床走几步了。
子眉回过将军府两次,可姬画都闭门不见,现在有些怕他,即便红豆已经向她解释过,可她心里始终存有芥蒂。
靠坐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说道:“不知怎么回事,我这两日时常想呕吐,或许又是染上了什么疾病。”
红豆坐在案前,玉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大概是受了凉。”
“你去城里请位郎中来吧。”
半个时辰后,郎中请到。
郎中把完脉后,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红豆和姬画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什么病值得这么高兴的?
红豆迫切问道:“你快说,小姐生的什么病?”
郎中说道:“小姐好着呢,她的脉是喜脉。”
“喜脉!”
听说有喜,红豆比姬画还要高兴,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肚子。
郎中走后,姬画却有些高兴不起来,现在外面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以后孩子生下来肯定得遭罪。
“将军知道后,一定会十分高兴。”红豆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她姐姐的孩子都要当娘了。
绿萝从城外回来,刚好看到郎中从东阁出来,上前问道:“郎中,东阁是谁生病了吗?”
“姬画小姐怀了身孕。”郎中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便出府了。
此事有必要告知秦柔。
“小姐,姬画怀了将军的孩子。”
闻言秦柔手里的书掉落在地,神色从阴翳变得缓和,问道:“你在哪儿听来的消息?”
“给她把脉的郎中说的。”
秦柔拾起地上的书,好似并不关心。
夜里秦柔吹了烛火,坐在床上想事。
南郡的局势已经明朗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北郡铁蹄踏平,这次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姬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毒死。
让绿萝做替死鬼。
翌日。
秦柔支开绿萝,然后便去城里药铺买了一包毒药。
顺道还打听了一下城外的战争,蝶城的兵马与敌军两败俱伤,暂时已经休战了,也不知道子眉会不会突然回府。
夜里她望着桌上的毒药,还在犹豫不决,终于还是下了决心,要毒杀姬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将药藏好,早早的就睡了。
夜里子眉回了府上,径直前去东阁,敲响房门唤道:“姬画。”
开门的是红豆,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