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两位王爷已经先冲在前面了,士兵们忽然来了精神,信心大增。
眼中的颓废之态一扫而空,手里的短刀握的紧紧的,脚上的步伐也轻快起来,恨不得像前方奔跑的马儿一样飞奔过去才好。
戊狗倒腾着两条腿打后面撵上来,抬手向前张望着,冲一旁的薛凌峰说道。
“嘿,你们这小王爷,咱还想给她个‘惊喜’,她倒跑得快。得,下回吧。”
薛凌峰虽知道戊狗身份,可到底他是昭王的人,一直也没捅破。
至于戊狗口中的‘惊喜’,薛凌峰知道是什么意思,更是没搭话。
只领军加速超朝前走去,将戊狗渐渐甩到后面。
戊狗虽跛脚,可速度还是跟得上的。
不过这次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瞧着这些个兴奋的兵,一脸鄙夷的嘟囔道。
“哼,还真是随便扔个馒头,就给人家学狗叫,也不管这馒头里有没有毒。”
其实这世上没人是傻子。
这些兵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都知道一旦跟仓栗县动手,那就等同于谋反。
可谋反又怎样?
这些年荣帝待他们如何,待他们小王爷如何?
誉县的困难上头看在眼里,可就是不作为。
好事轮不到他们,坏事就把他们向外推。
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谁心里没有怨言,早巴不得他们小王爷领他们另立山头呢。
如今有昭王做后盾,他们小王爷身子骨那么弱都能一马当先。
这反,他们还就谋了!
——
士兵们的势头是高涨起来了,花侧这头咂巴咂巴发苦的嘴,总觉得自己这胆可能是吓破了。
她眯缝着眼,迎着直拍脸的风,看着前方愈来愈近的狼奴。
心道这叫什么事儿呀,要不是怕疼,小爷早他娘的就跳马了。
王黎与花侧二人骑马先行一步来到内河,王黎二话没说便骑进了这片草林。
就在他们进去的一瞬间,花侧只觉耳边翁的响了一下。
再回过头去看,惊愕的发现,那条内河果然变成了一眼望不到顶的高墙。
草林里的狼奴发现有人闯入,全都哀嚎着向他们扑来,四周的草木被晃动的厉害。
花侧见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王黎的衣袍,生怕王黎把自己扔了喂狼奴。
还真是想啥来啥,只见王黎将马停在狼奴群中间,冲花侧说道。
“下马。”
花侧心一惊,吓得一把环住王黎的腰,整个人都贴在王黎背上,带着哭腔的喊着。
“干啥呀!我不下!”
人没被逼到一定的份上,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
王黎都有些诧异,心道这矮子是有多怕死,怎么环自己环的这样紧。
花侧两手像是上了锁一样,王黎掰了几下没掰开,又怕用力伤着她,最后只得放弃。
他不易察觉的微微叹了口气,侧目看向身后的人,满是无奈道。
“不下可以,将你母妃赠你之物拿出来。”
花侧恍然,原来这活阎王是在打这个主意。
王黎在血池窟时候,就发现那个甲子科的暗卫对花侧异常的反应。
而那个暗卫,之前一直隐藏在仓栗县,失联了一阵,再见已是狼奴模样。
果然,周围的狼奴一层层包围了过来,目标却只有花侧一人,就像根本没瞧见王黎似的。
不过王黎发现,它们似乎并没有甲子科暗卫那样直扑花侧。
而是在她周围徘徊着,嘶吼着,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等了半天都没被咬,花侧偷偷将埋在王黎背上的脸移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