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你都没仔细看就说没救了?”
花侧横眉立目,近乎咆哮,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紧绷。
戊狗被她吵的直皱眉,回头瞪着眼睛没好气儿的回道。
“嚷什么?咱说没救就没救,这毒连个解药都没有,怎么救?”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泯灭,接近打击,这样的噩耗抽走了花侧体内的全部力气,她瘫坐在马车内,陷入无边的黑暗。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自己前脚刚屠了仓栗县,这昭王后脚就殁了。如此一来,等待花侧的就只有两个结果。
不是惨死在荣帝手中,就是困死在王胜手里。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嘱咐戊狗,只听花侧喃喃道。
“这事儿决不能让外面那些人知道!”
戊狗闻言点点头,沉着脸低声道。
“没错,决不能!”
戊狗这会儿也并不比花侧好到哪儿去,他敢明目张胆的背叛阴司门,正是因为有昭王做靠山。
如今昭王殁了,阴司门岂会放过他?
俩人阴沉的呆坐半晌,花侧忽然后知后觉的愣了下,抬眼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毒没有解药?”
闻言,戊狗神色一顿,没言语。
花侧似乎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说道。
“刺伤王爷的是你们阴司门的少门主,那兵器上的毒,该不会是你戊狗的吧!”
像是被人掀了底,戊狗似有躲闪的将头偏向一旁,抬手揉了揉后脑勺,依旧没言语。
花侧见状心下了然,她直视戊狗,一双眸子闪着狡黠的光,低声道。
“你说,昭王的人若是知道是你的毒害死了王爷,他们会不会报仇?外面那些黑羽卫,还有暗处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凭你一人,你抵得过么?”
花侧的话像是威胁,戊狗听了不免心中不悦,他回过头冷眼瞧着花侧。
顿了顿,冷声道。
“抵不过,可咱能脱得了身。不像小王爷您…”
戊狗的话点到为止,显然是对花侧的处境十分清楚。
同样,戊狗现在的处境花侧也是瞧的明明白白。
只听她哼笑一声,说道。
“哼,脱得了身又如何?怕是阴司门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果然,戊狗听了神色一凛,说道。
“你什么意思?”
像是掌握了主动权,花侧笃定的说道。
“你我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昭王殁了的消息暂时要密不外传,其次…”
花侧看向一旁的王黎,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继续道。
“像他这样的人,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说着,她取下荷包递到戊狗面前,开口道。
“为了昭王,更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最后一搏,也要拼尽全力!”
戊狗不解的接过荷包,打开后不禁神色大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花侧道。
“续命丹?你怎么会有江城子的东西!”
花侧不知戊狗口中的江城子是谁,这东西是她启程那日,齐海送给她的。
只说关键时刻可以续命,并未言其他。
花侧道。
“旁的你别管,这是我最后的办法。而你,你要赶快制出这个毒的解药!要快!”
戊狗瞥了眼黑线快爬到脸上的王黎,嘬了嘬牙花子。
心道这小王爷哪儿来的自信,人都凉了,就算制出解药有个屁用?
戊狗将荷包里的续命丹捏在手上端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