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狗低着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
“呃,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王爷请几天假。”
这话听上去十分可笑,莫说是给昭王干活,就是个酒馆小二,也没有刚来几天就请假的。
谁知王黎只微微顿了顿,便道。
“允准。”
闻言,别说一旁尚未离去的暗卫了,就是戊狗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事竟这么轻易就被允准了。
戊狗退下后,王黎冲暗卫道。
“找人,盯紧他。”
“是!”
暗卫也退了出去,屋内只剩花侧王黎二人。
刚消停没多久,又陆续有暗卫来报消息,大到朝廷之事,小到官员宅院,市井民言,事无巨细全都讲给王黎过耳。
花侧刚开始还觉得枯燥乏味,可看着看着,不禁在心底佩服王黎是真能坐得住!
虽然以他现在的样子,除了坐着,也去不了哪儿了。
花侧看了眼外面逐渐高升的太阳,心底越发焦急,手指忍不住一个劲的轻敲桌子。
王黎还在翻看暗卫呈上来的书信,闻声,开口道。
“你若觉得无聊,可到本王书柜上找些书籍来看。”
花侧一听这话,扯了下嘴角,心道就你书柜我又不是没看,除了权谋就是兵法,一本有趣的都没有。
她往嘴里塞了快栗子糕,嚼了几下,含糊道。
“王爷,您不是说最多午时,安七就没事了么。可现在眼瞅着就要正午了,安七公子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
被花侧这么一说,王黎这才抽空看了眼外面的天。
花侧见王黎不语,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咽了嘴里的东西,几步走到王黎身前,急着道。
“王爷,要不您还是派人去宫里瞧瞧吧!”
正说着,院外忽然响起个太监声儿。
“请昭王接旨。”
花侧一听是来传旨的,瞬间吸了一口凉气,红着眼圈小声道。
“完了完了完了!安七肯是遭遇不测了,这太监定是来报丧的!”
说完扭头冲王黎怒声道。
“我说去救,王爷偏不去,这下好了,人直接没了!”
王黎看着在自己眼前跳脚的矮子,伸手揉了揉眉心,道。
“若真是报丧,也该去督隐府,来昭王府作甚?”
“……(吸)”
花侧吸了下鼻涕,尴尬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干笑了下,转身将房门推开。
这次来传旨的不是小印子,而是一位脸生的小太监,站在院里,眼角眉梢皆笑意。
见房门被推开,便急着施礼道。
“诶呦昭王千岁,喜事,这可是大喜事呦!”
说着打开圣旨便宣读了起来。
片刻过后,王黎脸色阴霾,花侧目瞪口呆。
小太监还疑惑呢,心道这样的喜事,两位王爷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再一瞧昭王那张黑的骇人的脸,顿时没了想要讨赏的想法,连忙脚尖点地大气不敢喘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