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王黎的诡兵,来时如神兵天降突降至此,去时如踏雪无痕无迹可寻。
这一来一去之间,宛若一场梦,让人觉得恍惚。
说起恍惚,谁能有这些个暗卫们恍惚呢?
还当这马车里进去了什么个神人,竟能在他们王爷那种状态下,劝其收兵回府。
弄了半天,竟是这件乌龙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个又矮又讨人厌的,下怀国来的小王爷!
几个暗卫看着远去的马车,不由暗暗道。
“天爷啊!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见得到,她,她是不是会使诡术啊!”
另一暗卫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平复好情绪,边摇头边幽幽道。
“精怪,她绝对是个精怪!她赖在王爷身边,肯定是为了蛊惑神志吸取精气!”
虽是玩笑,可还是有暗卫叹了口气,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反驳道。
“唉,得了吧,就咱们王爷今日这反应,这阵仗,谁赖着谁还真说不准…”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刺激,再回想他们王爷近日对花侧那种过分的关注,几个暗卫不由打了个冷战,纷纷陷入沉默。
这几个还有心思开玩笑,可蹲在地上的‘三哥’可是死的心都有了,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大大的‘丧’字。
醒目又可怜。
方才王黎走后,这几个暗卫已经将他们王爷举兵的经过,详细的,无一遗漏的,全部给‘三哥’描述了出来。
包括他们王爷在得知花侧是被自己带出府时,那种骇人的表情,那种恨不能亲手撕了他喂狗的愤怒…这些也统统被这几个暗卫学了个十足十。
这么说吧,‘三哥’之所以在看完这些暗卫的‘表演’后,还坚强的没尿裤子,就是因为今天水喝得少…
不过这里有个抱着林慕飞家茶壶,如饮甘露似的造了个水饱的。再加上被王黎这样阴森森的盯着瞧了一路,这位怀抱兔子灯的,几次没忍住,差点儿来个就地解决。
这辆马车本就不大宽敞,王黎个子大腿又长,一个人便占满了一车。
花侧也是仗着自己个子小,抱着个灯蹲在王黎脚边的小空空里,苟延残喘一般可怜兮兮。
能不怕么,刚才在宫门口跳上马车的时候,王黎那双泛红的眸子可是被她撞了个满眼。
甚是诡异,思来后怕。
若当时王黎没有清醒过来,怕是被掐死的就是自己了!
王黎一路无言,花侧也不敢多说半句。
二人之间虽看似风平浪静,可花侧还是有一种,回去就要被秋后算账的预感。
果然,二人刚一回府,王黎便命暗卫送他去花侧房间。
花侧跟在后面,望了望这朦胧的天儿,心中真是悔不当初!
眼瞧着走到房门口了,就在那暗卫推门的一瞬间,花侧忽然将手上的兔子灯塞到王黎怀中,喊了声‘人有三急’后,扭头便跑。
那暗卫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傻着眼看着早已跑远的花侧,心道何必呢这小王爷,跑得了和尚你还能跑得了庙?
想着默默摇摇头,边推门边在内心暗暗道。
王爷啊王爷,您今天可千万不能放过她,一定要彻底镇住她才行!不然今天她就能闹的这样满城风雨,那日后她还不翻了天?
虽然其他几个暗卫已经‘倒戈’了,可我永远站在您这头!
想着,这暗卫像是给王黎加油打气似的,暗暗的攥了攥拳头。
那边如厕的花侧,用了常人几倍的功夫,终于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倒不是别的,只是因为她不想尽快回去看王黎给她甩脸子。
这要是光甩脸子,忍忍也就过去了,就怕他哪根筋一搭错,再对自己动用武力,啧啧啧…
想到此,花侧眼前忽然闪过王黎那双退,脚上一停,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