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语气坚定,瞧着不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预谋已久。
花侧顿了顿,吸口气,十分耐心的分析道。
“嘶…哎呀,其实这事儿吧,倒不是不行。关键是咱俩这男未婚,男未娶的,就这么搅到一个屋里睡了,传出去他不好听呀。”
王黎道。
“人言而已,何所畏惧?”
“……”
得!
碰到个比我还不要脸的!
花侧点点头,又道。
“是,王爷屋子叫人给烧了,咱俩挤一宿倒也没啥。可关键是我这里就这么一方窄榻,两个人抱着睡半夜都得掉下去一个。咳咳……”
说着,花侧还努力的咳了几声,继续道。
“我大概是感了风寒,回头再让王爷染了病,那我得多过意不去!”
王黎瞧着眼前这个装病的矮子,淡淡道。
“小王爷只管宿在自己床上,本王睡在另一张就是。”
花侧点头,附和道。
“嗯,那样也行,王爷睡在另……另一张床?哪儿来的另一张床?”
王黎抬手指了指花侧背后那个极大的屏风,示意她到后面看看。
花侧一脸懵然的跑到屏风后面,在里面足足待了良久。
待再出来时,眼中的震惊之色仍未消退。
她看着王黎,吸了好大一口气,问道。
“王爷,就你这些暗卫,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得挺高的吧?”
王黎疑惑道。
“何出此言?”
花侧回手指着屏风后,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
“王爷那屋子都烧成渣儿了,这些暗卫愣是从里面将王爷的床给完好无损的搬了出来,还搬到了我这屋子,这速度也太夸张了吧!”
花侧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王黎瞧着忽然有些忍俊不禁,淡淡道。
“暗卫行事一向如此。”
闻言,花侧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不光是床,连王爷的书柜,办公的桌案砚台,甚至是喝茶的杯子都一起搬到了我这屋。别的不说,就那么大的火,那些个书连个边都没烧到,王爷你这暗卫可太棒了吧!”
王黎眼中拂过一丝笑意,看着眼前的矮子,笑而不语。
花侧继续道。
“王爷你知道你这暗卫最神奇的地方是什么么?”
“什么?”
“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他们不仅将东西从熊熊大火中抢了出来,还能原封不动的摆到我这屋来!原封不动!原来在王爷那屋怎么摆,现在在我这屋就怎么放!”
花侧越说越激动,激动之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怒气…
似乎是说到了兴起之处,花侧忽然拍手叫好道。
“遇事不慌张,还有心思研究如何还原摆放。漂亮!完美!无话可说!”
王黎看着花侧的样子,眼中笑意戛然而止。
只见花侧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
“这整个儿昭王府都是王爷的,您自己家,想睡哪儿言语一声就是,何苦冒这么大的风险?的亏今晚没什么大风,不然还不一把火烧个精光?你瞧瞧,多危险!”
“……”
屋内忽然陷入沉默,沉默之余,还有些许尴尬。
堂堂昭王,为了能跟某矮子宿在一件屋子,竟放火烧了自己的房子!
要紧的是,这事儿还被那矮子给识破了!
可凭她那脑子,是怎么识破的呢?
花侧默默的盯着王黎,恨得牙根直痒痒。
心道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说小爷这么多天,花银子流水似的你不急不躁,不闻不问。
弄了半天,你是想待我重修完这院子,直接坐享其成!
还烧房子?
一个王爷,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王黎瞧见了花侧眼中的鄙夷,想了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