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几个月前,以目前的局势而言,即便魏家不来逼婚,为了苏家日后,我或许也会自己前去,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苏寒月回头再次看向江云,眼中满是柔情,“以前寒月心中没人,现在有了,若是不能与寒月心中之人相守,要么孤独终老,要么便是远离这人世。”
江云闻言一愣,随即下意识的躲避着苏寒月的目光,可时不时的还是会四目相对。
苏寒月见江云的神情,不由自嘲一笑,眼中满是落寞之色,低下了头去。
二人就这么沉默起来。
半晌后,江云突然朝着那喝酒的二人的喊道:“喂,我要撒尿。”
“流氓。”苏寒月闻言,俏脸微红,轻声骂道。
江云有些想哭,这怎么又成流氓了,人有三急,他已经憋了一会,现在实在憋不住了,难不成让自己尿裤子不成。
“真他娘麻烦。”那二人一人走向江云,把绳子松了松,随即带着江云朝一处小树林走去。
而另一人则是看了一眼苏寒月之后,朝单威所在之处走去。
林中,江云刚把裤子解开一些,一本书就从怀中掉落。
江云一怔,将之捡起,刚看了一眼,就面露喜色,急忙解决了当务之急后,再次被押了回去。
虽说跟之前一样还是被绑着,不过却是没有之前严实了。
先前江云是整个被绑在了木桩上,手也是被绑在身后,除了脖子以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动了,让他极为不舒服。
可现在却是好多了,那人将他押回之后,紧了紧绳子,并没有将他重新绑回木桩,只是将绳子的一头系在木桩上,随即随意的扔在马厩中。
江云也不在意,艰难的爬起身子,随即悄悄的蹦到苏寒月身旁。
“我们有救了。”
苏寒月一愣,看向江云。
江云轻声道:“先前我都给忘了,其实我身边有一个高手保护我,现在或许在打盹,说不定等会就会来救我们了。”
苏寒月闻言以为江云在开玩笑安慰她,笑道:“你瞧现在天色,已经戌时了,我们被绑来都三四个时辰了,你身边的高手打盹的时间也够久的啊。”
江云听到苏寒月这么说后,也是突然一怔,感觉有些不对劲。
当初,那钱氏兄弟想要对他不利,可还没见到他人就被那黑衣女子给弄得个一死一残。
后来,那黑衣女子以为高首要对江云不利,也是在对方还没近身前就跑了出来。
可现在,他们被绑来也都好几个时辰了,按理说那黑衣女子应该在自己被绑之时就应该会出来救他的,可至今却是仍未见到人影。
“难不成她打不过这些人?不会,应该会来的。”江云轻声嘀咕道。
“但愿如此吧。”
江云见苏寒月表情,自己也有些急了,他也开始怀疑起来,那个黑衣女子是不是真打不过这些人,提前溜了。
然而江云并不知道,那黑衣女子早在他出门之前,就给他留有一封信,早就告知他,自己有要事,已经离开了。
江云的这个期望也只能落空。
…
“你说的可是真的?”单威看着眼前之人问道。
“二当家,我您还不了解吗?小弟虽然拳脚不行,可耳朵却是好用得很,刚才那二人说的话我是一字不漏的说的。”
这说话之人正是先前看守江云和苏寒月的二人之一。
“写下来。”
“好勒。”那人急忙应道。
单威双眼微眯,眉头紧皱,他看向另一人,“等他写完之后,你以最快的速度拿去江陵,给公子看到后,让他吩咐下一步怎么做。”
单威起身,走出房门,看向马厩中的二人,嘴中喃喃道:“他们是如何猜出来我是受了魏公子之命,难不成先前我说错话了不成?”
单威突然感觉头有些疼了。
如果说他只是因为钱财才答应的魏起,那大可不必如此,可以直接瞒着不告诉魏起江云已经知道了幕后的身份,到时候拿了银子走人,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他却不是,他虽是劫匪不假,可却是在自己成为劫匪之前,就已经是魏起的人。
或者说他是受魏起之命,才去当这劫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