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哦~哦~”一声大叫唤醒了沉思中的柯红心,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闻声看去,只见阿星仰着腰对着楼上大喊。
“喂,闭嘴啦,大家都还在睡觉啊。”柯红心赶紧上前,想要制止阿星,正巧楼上被吵醒的人扔下一堆垃圾,阿星灵巧地避开,垃圾全扔在了柯红心头上。
“香港人怎么七点了还不起来劳动?”阿星看着柯红心整理头上和衣服上的垃圾,“你肩膀上有香蕉皮。”
柯红心不想回答,并向阿星扔了一个香蕉皮,jpg。
走近楼道门口,一个男仔对着楼道门铃向自己的恋人解释什么,巧的很,他的恋人也是一个男仔。
“我们怎么找我三叔啊,不知道是六楼还是七楼。”阿星一边说一边把胳膊搭在柯红心的肩上。
柯红心听着旁边男仔“我爱你我爱你”的表白,甩开阿星的胳膊,往旁边紧走两步,盯着面前报摊看。
阿星并没有被嫌弃的觉悟,走过来看了一眼报摊,几幅清凉的女性画报映入眼帘,看着新认识的朋友目不转睛地盯着报摊,阿星摇摇头,不禁感慨港岛世风日下,正要开口劝对方,不要沉迷这些“毒药”。
“老板,来份报纸。”柯红心递了钱给老板,随手拿过一份报纸,阿星看到并不是有清凉画面的那几种,一边反省自己不该误会朋友,一边又觉得还是那些画更好看。
“老板,跟您打听一下,我朋友从大陆来找他叔叔,这是他叔叔的照片,你知道他住几层吗?”柯红心拿出一张达叔的照片,是阿星之前给他的。
报摊摆在楼道口,家门口的生意,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有印象,果然,摊主认出阿星的叔叔,黑仔达,并说出了具体的地址。
“走啦,上楼。”柯红心拉住在报摊前的阿星,趁着一位阿婆开门上楼的时机,跟着走进楼道。
很快,两人来到达叔的家。达叔正和几个邻居打麻将,看着地上的烟头,至少打了一个通宵,难怪忘了去车站接阿星。
“三叔~”阿星大喊了一声。
“啊~”只见达叔大叫着,就像抽了风一样,身体不停地前后摆动,抱住一个人抵在墙上就是一顿耸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达叔跟众人解释,这是家族遗传的先天性失控症,只要阿星一叫他三叔,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面前是谁就会抱着谁大叫“年吧爹”。
但是别人叫他三叔都没事儿,阿星叫他叔叔也没事儿,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原理。
“三,呜呜呜。”阿星开口刚要说话,达叔就捂住了他的嘴。
“叫叔叔就行了,千万别说那两个字。我可不想再抱着个男人顶来顶去的。”达叔警告道。
“阿叔啊,这是我朋友,是他带着我,我才找到你的,他还请我喝汽水吃杂碎面,你有没有钱,帮我还给他。”阿星还记着说要还钱的事。
“你都说了是我们是朋友嘛,一点小事就不要提钱了。”柯红心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我说过要还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