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宿禾意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她现在自己去想这些,也不知道是否想的正确,兴许是在自己吓自己,还不如直接和秦寒展聊起真相,有什么想知道的,问他,他就会说了。
“不过在问他之前,我得做好准备才行,也许那个真相……对我来说打击太大了。”
她今天的这些怀疑,就足够吓出一身冷汗,这个世界上阴暗的事情太多,季阑也见过很多,可真的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要接受并不容易,她最近甚至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然后被卖给养父,即便梦里她亲生父母的脸都看不清。
“我以前认定了自己就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养父将我养大……”
“所以知道原来他在骗我,我差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我可以忍受他控制我,也可以接受他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毕竟没有他的话,我根本也活不到现在不是吗?可如果他养大我,不是出于善心,也不是舍不得一个生命,而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更是为了利用我去做一些说出来会遭人唾弃的事情……”季阑喝了一口香槟,冷笑,“那我会把他给我的那些都还给他,然后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要是真的再和养父有任何的牵扯,她的人生就真正不属于自己了。
季阑最清楚,自己做下的决定,也绝对不会再改变。
她会将养父曾经在她身上付出的,全部还给他,从此以后,她便再也和这个人没有关系。
当然,在那之前,她还要将一切都调查清楚、
宿禾意看出来季阑的笃定,拍拍她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季阑经历了那么多,有秦寒展在身边,也一定会好起来。
她们回去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已经等了很久。
顾漠直接把她拽到身边:“怎么去那么久。”
“和季阑说了会儿话。”
秦寒展则是拿那双看不见底的眸子幽幽盯着季阑。
他什么都不用说,季阑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主动的将拿回来的酒杯递给了秦寒展:“秦爷你喝!”
狗腿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秦寒展本来等的着急心烦的心,也一下子平稳了下来。
他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刚好印在了季阑留下的口红印子上。
季阑没有忍住出声提醒:“秦爷,那个……”
秦寒展抬眼看她:“怎么?”
“我刚才喝过…。”
秦寒展俯身靠近她,手指来回摩挲着刚才喝过的地方,那里的口红印子已经浅的快要看不见了。
秦寒展哑声在她耳边说:“我喝不得?”
季阑拼命摇头:“当然不是!”
“再说,别说是你留下的口红印,就是你唇上的口红,我也吃过了。”
季阑这回又闹了个大红脸,而且是整张脸都变成了绯红色,眼睛也湿漉漉的,明眼人一看,都会忍不住的多想。
季阑小声说:“秦爷怎么能突然这样……”
秦寒展明明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做,可他单单拿着那双眼睛深沉的望着季阑,就好像已经要穿透她的身体,照进她的灵魂里去,将她吞噬干净。
季阑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秦爷,实在是太苏了一点,实在是过于犯罪了。
“秦爷,我,我……”
秦寒展挑眉:“你想什么?”
季阑眼睛睁大了一些,兴奋又羞涩的说:“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睡?”
她终归还是中文不那么好,说出来的话太过直白,或许再大胆一点的人都不敢这么说话。
可季阑偏偏就这么说了。
秦寒展眼睛一眯,忽然想要立刻将她带走,绑回家去,这样那样。
季阑看男人没有回应,犹豫的问:“秦爷是不愿意吗?”
秦寒展的手指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我看你是想要找死!”
“啊?”季阑没明白。
秦寒展又附耳对她说了一句,季阑这下整个人都成了烧红的虾米。
秦寒展满意的看着她害羞的表现,不禁舔了舔嘴唇,嗯,今晚回家再好好品尝她的滋味吧,既然是她主动邀约,他怎么能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今晚,靳宸舟和顾芮都没有来,他们本来的计划是要来这里的,只是临时有了别的事情,于是两个人都只能失约了。
靳宸舟今晚是因为,他要去一趟父亲那里,靳部长今晚刚好在京城,不过只会逗留短暂时间,明天就会暂时飞去别的城市,开始全国性的检查过年期间的安保问题。
靳宸舟是去和靳部长商量如何对付陈奕宏的事儿,陈奕宏这个麻烦自然是不能够小觑的,对方这段时间也对靳家做了不少的事情,一直在试图给靳父制造麻烦,好在靳家的底蕴也足够深厚,还不会因为一点小的麻烦就受到影响。
顾芮则是有自己的事儿,她去和汪孝见面,同样也是要说对付陈奕宏的事情。
两人见面以后,汪孝直接说:“年初八,我们安排了一个宴会,陈奕宏也要出席。”
陈奕宏这个人,有一个爱好,那就是艺术。
至于他到底懂不懂,没人知道,但至少他是喜欢关注的,也经常出席一些音乐会,或者艺术的展览。
而恰好,他比较欣赏的钢琴家里,就有汪孝。
为了能够制造这么一个机会,汪孝特意再次出山,要在宴会上演出。这个消息公布之后,也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