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瑶低着头，没有在说话，只是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满是血迹的地上。

“张阳虽是人间的一个普通女子，没什么本领，但她却从未放弃过一个东西，善良。她没有什么心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她从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破坏任何人的幸福，她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去帮助每一个人，哪怕是一个鬼！木幽司，这些东西，你早已经没有了，”

风栖跟张阳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却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姑娘，佩服这个姑娘。

“是，我是已经没有了，可是你以为，我想这样嘛？”木瑶苦笑一声，“我也记不清有多少鬼在我手上灰飞烟灭，也记不清自己干过多少肮脏龌龊的事了。可你以为，我不想做个好人吗？我从小在阴阳家长大，一出生便是不纯洁的，我没办法像张阳一样去做一个好人，坏人才是我生存的出路！”

“好坏，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以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路，好和坏，都是你自己走的路，”风栖叹了口气。

“看来，不只是冥帝，就连你，也被那个女人迷得团团转啊！”木瑶看着风栖不屑的一笑。

“……”风栖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身后，木瑶的惨叫再一次传来。

其实，他挺心疼木瑶的。抛去她在冥界所做的种种坏事，她对帝君的那颗心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她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入了这冥界。

离璟越虽不近人情，但风栖知道，离璟越心里非常厌恶阴谋与邪恶！

木瑶在冥界仗着自己的职权，擅自将一些怨气极重的恶鬼收集起来带往人间，为了家族的利益，她把恶鬼放到人间残害了不少无辜之人。

冥界的女鬼差不只一个，可但凡接近过冥帝的，无一例外，全都被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无论是否无辜。

这一切，离璟越都知道，他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他实在是厌倦了这样的争斗。只要不给冥界挑起麻烦，也就无所谓了。

有一句话，木瑶说错了。她以为他和冥帝一样也喜欢张阳，是，确是是喜欢，只不过这种喜欢仅限于欣赏。他从未见过这么勇敢的人间女子。

冥帝对他有在造之恩，所以只要是冥帝是为珍宝的东西，也是他要拿命去守护的。

……

我醒来的时候，离璟越正坐在我的床边，他微微撑着头，眼睛轻轻闭着，呼吸轻柔。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脚，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离璟越安静的面容，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

那一晚的一幕幕还在不断的浮现，那种失去的恐惧扔让我心有余悸。

“醒了？”离璟越睁开眼，眼角含笑的盯着我。

“嗯，”我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点了点头。

“来，”他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牵了起来，“睡了那么久，起床活动一下，”

我牵着他的手走到窗边，看着虎门镇一派祥和安静之景。

我望向镇子背后的双阴山，此时，山上的迷雾已尽数散开，太阳，第一次照进了山中。

偶尔还有几只鸟从山上飞过来。

镇子，保住了。

“你没事吧？”我想起那晚他被金铃阵困住的场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