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欣泽,你现在怎么还跟向大叔客气了,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直接说。向大叔是自己人,平时对我们可好了。”这时,华绍辉出来说风凉话。
“对啊,向大叔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高鹏涛也说道。
“你俩又欺负欣泽。”向大叔又对易欣泽说:“你不用理他们,来,向大叔给你留了菜,原本也给他俩留了,可他们故意让你出丑,也就没他们什么事,全给你一个人。”
一边吃饭,华绍辉一边对易欣泽说:“我们的老规矩就是,等大家都吃过饭我们再过来。一呢,向大叔每次都会给我们留饭。第二,我们也能帮向大叔做一些杂事。即使向大叔不需要帮忙,我们也可以陪他聊天。我们之前一直这么做。”
易欣泽终于搞懂了“老规矩”,然后说道:“这饭菜真好吃,还是和以前一样香。”
听到这句话,华绍辉、高鹏涛和向大叔全都楞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面前一桌子好菜,齐德山却无心品尝,似乎酒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刘炫明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他在乎什么,因为他也没喝多少酒。
“德山,你从章莪山回来向首领禀报时,首领怎么说的?”刘炫明随便找了个话题。
喝酒就是这样,喝多喝少无所谓,但是话题不能没有。
“听到我带回来一个修为极高的毕方,他面露喜色。之后听到欣泽因头部受伤而失忆,便雷霆大怒。其实首领想训我,随随便便一找,就是一大把理由,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我都习惯了。”
齐德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我也知道,首领平时对你和颜悦色,对陈师兄尊敬有加,唯独对我刁钻刻薄、故意为难。你也清楚,即使对门派弟子也不会像对我这样。”
说着说着,齐德山悲愤交加,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炫明也端起酒杯,陪齐德山喝了一杯,然后说:“别怪师兄说话直啊。”
“师兄有话请直说。”齐德山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要不然,你平时也多和首领走动走动?”刘炫明试探性地说道,其实也是他发自内心的建议,只是他不好说得太直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炫明清楚,齐德山有现今境遇,多半是把首领只当做首领了。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齐德山苦笑了一声。
“不至于,不至于。”刘炫明摆了摆手。
“以前,不仅逢年过节,就连平时我也会给首领带一些东西,可陶奂对我依旧如此,所以我只好针尖对麦芒。既然你陶奂软硬不吃,那我齐德山只好硬碰硬!”齐德山脸上出现一个狠厉的表情。
“既然如此,师兄也不好再劝你什么。有时候首领做得确实太过分,甚至连外人都看不下去,可碍于他的地位,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刘炫明叹口气后说道。
“来,碰一个!”齐德山说。
“碰一个!”刘炫明道。
“可能你都不信,这次去章莪山历练,不对,是每次陶奂让我出去办事,我在外面都不喝酒。”齐德山苦笑了一声。
“不至于吧,你这么爱喝酒的人,也有不喝酒的时候?”刘炫明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事一般。
“非常至于。”齐德山点点头继续说:“以前有一次,我在外办事时喝了几杯。当然不像我们现在喝得这么多,毕竟要做事,我心中还是有数的。喝酒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陶奂耳朵里了,我回来后立刻被臭骂一顿。讽刺的是,那时我把事情办得很漂亮,我还支着耳朵等他夸奖。自那次之后,我便什么东西也没给他送过,也是那次之后,我决定和他针尖对麦芒。不就是几句冷嘲热讽吗,我齐德山受得起!”
齐德山又说:“这次回门派前,我们在聚风谷的客栈修整了一下,客栈老板因为大雪而一人独饮,面对老板的邀请,我只好说不会喝酒。回来后果不其然还是被训斥。尽管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我宁愿长醉不醒。来师兄,你我共饮一杯。”
“共饮一杯!”刘炫明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