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辰派弟子中,声望最高的是陶奂唯一的儿子陶立浩。陶立浩品行端正,待人谦逊有礼。所有弟子中他的年龄最长,所以大家都称他为大师兄。
陶立浩修为不低,但每一年的全门派比武大会,他都和第一名失之交臂。或许就是这个原因,陶立浩和齐德山一样,很少能在陶奂面前讨得了好。
除了陶立浩和齐德山,太辰派的每一个人都觉得陶奂和善可亲。
去年的全门派比武大会,陶立浩最有希望获得第一名。谁承想,年仅三十四岁的陈尚宇第一次参加,便成了陶立浩最强劲的对手。俩人难分高下,最终被雨泽殿的杜宝坤得了第一名。
陈尚宇是逐电殿殿主陈兴贤的独子,在教育儿子方面,陈兴贤和陶奂少有的意见统一,那就是独奉严厉。
在陈兴贤严厉的管教下,陈尚宇每天至少修习五个时辰,而且这么多年从未间断。也正因如此,陈尚宇的修为才可以和大他二十岁左右的师兄们媲美。
凡事有利就有弊,因为每天大把时间都在修习,所以陈尚宇的朋友不是很多。
那些修为不如陈尚宇的弟子为了心里平衡,说他是修习修得脑子坏掉了,所以没多少人愿意和他交朋友。因此,陈尚宇便花更多时间修习。
当然了,对于那些传言陈尚宇从不解释,更是不屑一顾。在一年一次的全门派比武中,陈尚宇会告诉那些多嘴的人,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尽管陈尚宇很少关心其它事,但有一个弟子失忆了这件事,整个门派都传得沸沸扬扬,也不由他不知道。
传闻那人不仅什么都不记得,就连法力也都忘得一干二净。陈尚宇很是好奇,便去找了易欣泽。
“你是欣泽师兄吧。”陈尚宇不太擅长交际,还有些害羞。
“是,我们以前一定很熟吧?”易欣泽因为想不起来他是谁,难免感觉有一点尴尬。
“不太熟。”陈尚宇很诚实,说罢低下头去。
易欣泽感觉更尴尬了。
“以后慢慢就熟了。师弟,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受了点伤,所以有些事情一时想不起来了。”易欣泽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对着自己太阳穴画了个圈。
易欣泽以为这尴尬的局面是由自己失忆造成的,陈尚宇则认为是自己唐突造成的。
“师弟,你叫什么名字?”易欣泽问。
“我叫陈尚宇。”陈尚宇回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年纪不高、但修为奇高的小师弟。尚宇,你真厉害!”易欣泽对陈尚宇伸了个大拇指。
“以后你的修为肯定会更高。”陈尚宇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易欣泽是第一个夸奖他时,没把他和他父亲联系起来的人。
“我看你年龄也就十六…三十多一点吧?”易欣泽想到这儿的年龄都是翻倍的,于是赶忙改口。
“三十四。”陈尚宇回答。
“这么年轻便有这么高的修为,你真是个天才!”易欣泽原本想说些英雄出少年、年少有为类似的话,但他感觉太假,故此言简意赅地说道。
“师兄过奖,假以时日,你也一定可以。”陈尚宇对易欣泽说。
“借你吉言,先谢谢你了,哈哈。”易欣泽笑道。
“对了,你不是应该和历练小组的人,一起去调查草药被劫事件吗?”陈尚宇问易欣泽。
“好像原本我也该去,可我的法力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所以就留在门派修习。”易欣泽想了想,华绍辉和高鹏涛随齐德山走了半月有余,还真有些不适应。
“尚宇,你来指点一下我的卓云拳怎么样?”易欣泽微笑着说。
“我们互相学习,你修习到第几层了?”陈尚宇很谦虚。
“实不相瞒,第五层。”易欣泽尴尬地挠了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