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山发的牢骚恰好被陈兴贤听到。
“当当…当当。”
齐德山一听有人敲门,顿时不敢再说话,心里想道:让陶奂的人听到了,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谁在敲门?”齐德山问。
“你陈师兄。”陈兴贤回答。
齐德山心想:刚才的话肯定全被他听到了。不对,他怎么来了?!
“前些日子你说肝不舒服,我给你送了些药,那是我自己的秘方,今天来看看你调理好了没有?”陈兴贤回道。
齐德山大吃一惊,心想:咦,真是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德山,是你自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快开门,我们喝点茶醒醒酒。”陈兴贤又说。
“让师兄见笑了。”齐德山打开门之后说。
“怎么会?!”陈兴贤一副我能理解的模样。
“喝点茶醒醒酒吧。”泡好了茶,陈兴贤递给齐德山一杯。
“谢谢师兄,刚才我说的都是酒话,师兄就当没听到就行。”齐德山接过茶杯,脸上尽是尴尬。
“这么些年你被打压得很苦,我又何尝不是呢?!”陈兴贤也是唉声叹气。
“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啊!”齐德山感叹。
“算了,不说这些个烦心事。多谢师兄派人给我送药,挺有效果。”齐德山一抱拳说道。
“有效果就好。”陈兴贤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身体早调理好了,一直想去当面感谢师兄,不过怕耽误您时间,所以一直没去。”齐德山并不是客套,而是陈兴贤确实很忙。
陶奂和陈兴贤明争暗斗,全门派都知道他们俩一个比一个忙。
“德山,你挖苦我是吧,再怎么忙,和你喝杯酒的时间还是有的。明天中午我准备酒菜,等你来喝个尽兴。”陈兴贤笑了笑说。
齐德山心想:陈兴贤和陶奂斗得如火如荼,我去喝酒不会连累到我吧?!嗨,得了吧,我已被陶奂排挤到现在这种地步,还能更糟吗?
“那自然求之不得。”齐德山抱拳答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陈兴贤笑着说。
“就这么说定了!”齐德山语气坚定地回答陈兴贤。
每一个太辰弟子都很关心门派财务动荡的事情,只可惜他们帮不上忙。
“这次财务动荡是因为陈师叔。”一弟子说。
“你怎么知道?”另一弟子问。
“你还不知道?整个太辰派都知道了,是陈师叔私下劫走了那批草药,才使得门派财务动荡。”那弟子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认为门派的财务应该一直都存在问题,只不过草药件事让问题暴露出来了,这只是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而已。”另一弟子分析。
“说得有道理,不过人们的关注点只会在那根稻草上,像师兄这般明事理、辩是非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另外一个师弟夸奖道。
“世事就是如此!”另一弟子感叹。
“师兄,我有点不明白,陈师叔劫了草药,又全心全意为门派度过这次财务动荡,这是为什么呢?”那弟子问道。
“嘘…小师弟来了。”另一弟子小声说。
陈尚宇听说历练小组昨天晚上回来,故此一早便来朔风殿找易欣泽、华绍辉和高鹏涛。
陈尚宇在路上见很多人都在耳语,不过当他走到跟前时,他们会立刻停止。
太辰派弟子中,心思缜密的大有人在,不过难免也有人麻痹大意,在陈尚宇走到附近仍没有发现。
故此陈尚宇早已知道大家议论的内容,只是他从小不信流言蜚语,也就没当回事。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