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易欣泽、颜雨和许玉萌在盛荣州开开心心玩了好几天。
这天夜里,许玉萌睡得正香,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在打架,她没有理会,继续睡觉。
许玉萌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怎么努力也睡不踏实。突然,桌子碎了发出一声巨响,把许玉萌彻底惊醒。
许玉萌穿好衣服出门一看究竟,发现很多人不约而同地站在走廊扶手处看热闹。
把桌子砸碎那人躺在碎片上无法动弹,另一个人在查看那人伤势,不远处放着两人的剑。
查看伤势的是颜雨,躺在地上的自然是易欣泽,许玉萌赶忙下去。
“颜雨,你干什么,天天比试也就算了,可你能不伤着易二吗?即使伤着,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许玉萌看到易欣泽胸口有一个脚印,再看看他身下的桌子,不难想象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大。
“当时剑已经…他出剑太快了,我下意识的就…我不是故意的。一二,对不起。”颜雨被许玉萌一把推开,一旁的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不怪他,都是…咳咳,都是本能反应。”易欣泽小声慢慢说道。
“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比试可以,可是非要受伤才满意啊?!是不是看我闲着,你们心里不舒服?再说了,你们身体一直受伤,以后该怎么办?”许玉萌一直在抱怨,手却没闲着,给易欣泽检查伤处。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背到房间里?怎么,要我在这给他看病啊?!”许玉萌扭头对颜雨没好气地说。
“你就不能慢一点吗?”许玉萌继续指责颜雨。
颜雨一副受气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把易欣泽都看乐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气息有点乱。”许玉萌号了一会脉,之后说道。
“我就说没什么事吧,都是小伤,比试时这都在所难免。”易欣泽笑着说。
“没错,尽管我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踹了你一脚,但我知道,我没用大力,我有分寸的。”颜雨也是一笑说道。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桌子都碎了,你没分寸还不把他从福海酒楼踢出去啊。”许玉萌瞥了颜雨一眼,颜雨立刻收起勉强挤出的笑容。
“还不去抓药?”许玉萌写了个方子递给颜雨。
“玉萌,你这不是刚写好吗。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颜雨话没说完,看到许玉萌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转身快步出去,嘴里还自言自语:“没人我就把药铺门踹开,对,一脚踹开。”
过了许久,颜雨满头大汗地端来一碗药,放在桌子上说:“我刚熬好的,先晾一会再喝。玉萌这是怎么了?”
颜雨刚进门,发现许玉萌低着头,之后隐约听到她在呜咽,易欣泽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劝说着。
“对不起,颜雨,刚才我没控制住自己。每次见你们比试,我都提心吊胆的,我不愿你们受伤。易二身上全都是伤疤,你身上也有,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可现在你们谁受伤我都很痛心。”许玉萌说道。
易欣泽低下头。
颜雨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谁都不会哄女孩,尤其女孩哭时,只有默默陪伴。
盛荣州的繁华果然名不虚传,街上熙熙攘攘,夜晚也是如同白天一般无二。
许玉萌拿出一本医书看着,那本书好像很有年头的样子。颜雨也准备写修习心法,然后拿去售卖。
“你确定别人修习了你写的心法,不会走火入魔?”易欣泽在一旁看着颜雨准备纸墨,满脸疑惑地问他。
“绝不存在这种可能!”颜雨信心满满。
“为什么这么确定?”易欣泽又问。
“我现在只写招式,没写法力。”颜雨一乐。
“只有招式别人怎么修习?”易欣泽更是不解。
“法力是一切招式的基础,基础扎实一切都好说。招式是释放法力的方式,更何况我写的全是我实践得来,再有就是我自己琢磨的,非常实用。”颜雨得意地说道。
“你自己能琢磨多少招?”易欣泽继续问。
“年轻人,这就不懂了吧。学其动作者叫抄袭,学其套路者是为创造。”颜雨一脸自豪。
“高,实在是高!”易欣泽夸奖颜雨。
“既然如此,颜大哥就再教你一句话———意识决定思维,思维决定行动。”颜雨说。
“好高深,具体什么意思?”易欣泽不太明白。
“举个例子。我正面一拳打去,你肯定可以看到,接着会做出反应。这时你要有后招意识,才会去思考我的后招是什么,才会做出下一步的防备。假如你连意识都没有,你所能做的最多只是见招拆招,那样就会非常被动。明白了吗?”说完,颜雨看着易欣泽。
“明白了,就像你要有写修习心法的意识,才能写得出来。”易欣泽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也。”颜雨满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