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泽、颜雨和许玉萌当然不会蠢到在那个房子里坐以待毙,他们翻窗逃走了。
易欣泽和颜雨不是齐德山等人的对手,故此只能拼命逃跑。他们三人越跑越热,来到另一处房子,易欣泽习惯性地脱去外衣,拿在手里来回甩着,以甩出一丝凉风作为安慰。
满头大汗的颜雨和许玉萌却是用手煽动。
“易二,左手还痛吗?”从昨天晚上告别吕源瀚到现在,他们三人一直逃跑,甚至包扎伤口也只能暂时将就。
“你已帮我包扎过,没事了。”易欣泽微微一笑。
“我有一个主意,你们把外衣脱下来。”易欣泽无意间看到窗外的衣服,他对颜雨和许玉萌说。
“什么主意?”颜雨和许玉萌异口同声。
随后,易欣泽、颜雨和许玉萌继续向南跑。他们刚才待过的房子外面,三个木桩穿着他们的衣服,衣袖和衣角随微风飘动。
易欣泽、颜雨和许玉萌又来到一处房子,准确来说是一个废弃库房。可能是因为采光不好,再加上紧邻盛古河,很容易潮湿才弃之不用。
“不好,我的香包丢了。”许玉萌满脸惊恐,她在腰间摸了许久都没找到。
听到许玉萌说香包不见了踪影,易欣泽和颜雨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无动于衷。
“你们做什么呢,还不快帮我找找?!”许玉萌语气中尽是埋怨,好像香包是他们两个搞丢的一样。
最亲近的朋友就是这样,他是你无助时的依靠,是你犯错时的背锅侠。
但是,易欣泽和颜雨好像并没有要帮许玉萌的意思,而是安静地看着她。
“嘿,我说你俩今天……”许玉萌气乐了,不训斥他们怕是消解不了她的怒气。
不过看到易欣泽和颜雨出奇地淡定,许玉萌收起笑容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个香包对你很重要吗?”颜雨微笑着问许玉萌。
“当然,那是师父留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颜雨,你是不是热傻了?!”许玉萌看得出来,颜雨是勉强挤出来的笑,与他之前的笑容完全不同。
“今天香包里装的是什么,味道好像和之前不一样?”颜雨接着问。
“薄荷啊,很普通的香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易二,你有没有感觉今天颜雨很奇怪?”许玉萌一脸随意地问易欣泽。
易欣泽没有回话,而是继续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薄荷是你特意挑选的吧,是味道可以飘很远的那种。”颜雨又问许玉萌。
“我香包不见了,你不帮我找也就算了,问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许玉萌冷笑一声反问颜雨。
“香包没丢,和你的衣服在一起呢。”颜雨淡淡地回答。
齐德山等人看到三个穿着衣服的木桩,齐德山脸上尽是担忧。
“齐殿主,你的人也忒不可靠了!”陈横挖苦齐德山。
齐德山没有理会陈横,他走到其中一根木桩,在许玉萌的衣服里找到一个香包,是薄荷味的。
“既然知道你竟然不提醒我,颜雨,你是什么意思?!”许玉萌打趣道。
“是一二放的。”颜雨又说。
颜雨和许玉萌聊的好像不是一个话题,直到颜雨说出这句话,许玉萌顿时收起脸上所有表情。
“或许你没想到,我对薄荷很敏感。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吃了都会嗓子肿胀,好像卡着一块骨头,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同时也感觉薄荷味很刺鼻。你为什么这么做?”易欣泽语气很是平静。
倘若这句话是颜雨说的,许玉萌肯定会玩笑说:“你这叠词用得蛮不错,哈哈。”
但说这话的是易欣泽,许玉萌脸上没一点表情。
“为什么给追杀我们的历练小组报信,为什么给陈横报信?”易欣泽仍然淡淡地问许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