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长雨受伤,王盈月的眼泪流了出来,忍不住低声抽泣。
“盈月,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听到王盈月哭泣,王长雨示意停止,去安慰王盈月。
“没人欺负我,先生,请你赶快给父亲治伤。”王盈月一边哭一边说道。
听到王盈月这么说,王长雨心头一紧。王长雨最是了解王盈月,只好坐下治伤。
“这次主要是因为人手不够,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点伤并不算什么,盈月,你不要再哭了。”王长雨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王盈月。
王长雨不停地安慰王盈月,她哭得更伤心了。
“张越,愣着干什么,赶快劝劝盈月。你看看,不让你说你偏要说!”王长雨责备张越。
“都这么严重了,我劝您您还推脱说没有时间,早些处理伤口早……”
王长雨又是淡淡地看着张越,迫于王长雨的威严,张越赶紧住口。
“师妹,不要哭了。”张越也安慰王盈月。
过了许久,王长雨的伤口处理完毕,重新包扎了起来,一旁的王盈月仍然在流眼泪。
不仅仅只是王盈月在流泪,易欣泽也是如此,因为喻宁梦一直昏迷不醒。
易欣泽、喻宁梦和颜雨来到一个村子的一户人家。已经喂喻宁梦吃了一颗药,蓝霏玉送给易欣泽的,他亲自试过,效果奇佳,可喻宁梦就是不醒。
颜雨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因为一身的泔水味着实难闻。平时最喜欢干净甚至有点小洁癖的易欣泽却是一步未曾离开,他静静坐在床边守护着喻宁梦,眼泪嘀嗒嘀嗒掉个不停。
这户人家只有一间客房,颜雨在不远处坐着。房间里没有其它声音,所以易欣泽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明显。
颜雨没有催促易欣泽去洗澡换衣服,就像刚开始他没有因为被炸了一身泔水而抱怨一样。
夜,越来越深。颜雨困得不能行,眼睛酸涩难忍,两个眼皮仿佛有万斤之重,他坐在椅子上甜甜地睡着了。
不知何时,易欣泽停止流泪,转而呆呆地盯着喻宁梦的眼睛。
易欣泽无比希望喻宁梦能够醒来,无比希望她可以睁开双眼。
易欣泽眼睁睁地看着喻宁梦被陈横偷袭,他却无能为力。而且喻宁梦也是为救易欣泽而来,自责与愧疚始终笼罩着他。
突然,喻宁梦睫毛动了一下,随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看见喻宁梦果真醒来,易欣泽情不自禁地笑了。那种笑容是等待良久之后的激动与欣慰,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傻笑什么?”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易欣泽的笑脸,随后又看见他红肿的眼睛,喻宁梦心里一紧。
之后,喻宁梦才想起自己被陈横偷袭,因为现在后背还是火辣辣地疼。
易欣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喻宁梦开心地笑着。
“对了,齐德山等人呢,我们怎么摆脱他们的,谁救得我们?还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过了一会儿,喻宁梦问了许多问题。
“谁也没来,是我们自己逃出来的。”之后,易欣泽把喻宁梦昏迷之后的事情讲给她听。
“真有你的!”喻宁梦轻声夸奖易欣泽。
“必了个须,现在的他们应该在某个地方使劲洗澡呢!”易欣泽无比高兴。
“说到洗澡,你也去洗一下,这一身全是泔水味。”喻宁梦说。
“好,我没关门,味道一会就散没了。”易欣泽出去后没有关门,回头微笑着对喻宁梦说。
喻宁梦是何等聪明,看到易欣泽种种怪异的举动,当然清楚其中缘由。只是她和易欣泽一样,也不喜欢讲出来。
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倘若真讲出来,就会失去那份美好。
易欣泽出去后,喻宁梦闭上眼睛休息。她的睫毛上出现两滴泪珠,随后,两滴泪珠慢慢变成两行泪水,喻宁梦忍着后背疼痛用手轻轻拭去。
这户人家已经入睡,喻宁梦和颜雨也在休息,易欣泽轻手轻脚地烧水准备洗澡,不过偶尔仍会发出声响。
太阳慢慢从东方升起,公鸡此起彼伏地搞着接力,它们似乎在比赛谁叫的声音更响亮,更悦耳。
易欣泽和颜雨仍然在两把椅子上睡得香甜,虽然极不舒服,不过能睡着就已然知足。
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喻宁梦早就起床,现在正在院子里调息。
蓝霏玉的药果然神奇,喻宁梦那么重的伤,仅仅一夜过去,现已好了很多。
这户人家是一家三口,夫妻俩都是六十多岁,他们的女儿十一二岁。天刚亮,夫妻俩就去干农活,现在小女孩的母亲回来做早餐。
“姐姐请吃。”小女孩非常懂事,知道喻宁梦受伤了,先给她用碗盛两个包子端来,想必是因为包子刚出锅,比较烫的缘故,因为包子仍在冒着热气。
“谢谢妹妹,你好乖啊!”喻宁梦睁开眼睛,微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宁梦,宁梦,宁…怎么起来了,后背的伤好了吗?”醒来后,易欣泽发现床上没人,赶忙开门去找,看见喻宁梦在院子坐着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