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公园里的人们渐渐离去,留下易欣泽独自一人呆坐在长凳上。刚开始他也不清楚应该坐在这里,而不该坐在路边,看见其他人都坐在长凳上他才知道。
易欣泽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没问出喻隐之境的太辰派在哪个方向,让他更是失落至极。
四周甚是安静,只听见不知名的虫鸣,还有呼呼风声。易欣泽躺在长凳上准备睡觉,他习惯了睡觉前将明天要做的事情完整地在脑子里想一遍。
“看样子这儿的人真不知道太辰派和喻隐之境,故此我明天没必要再问这个问题,明天要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如何才能离开。”易欣泽心里想道。
易欣泽想到华绍辉和高鹏涛,又想到陶奂,他猛然发现自己从未尝试过一个人独处,现在的他非常想念华绍辉和高鹏涛,更加想念太辰派。
在忐忑不安、如履薄冰以及美好的希望中,易欣泽缓缓入睡,一整晚都在做梦,他梦到这里人的肆意嘲笑、不屑一顾以及冷言冷语。
一声洪亮的公鸡鸣叫将易欣泽惊醒。
“欣泽,昨天你没有修习,现在还睡懒觉?”华绍辉微笑着提醒易欣泽赶紧修习。
“对啊,欣泽,再如此懈怠,你怕是要落下我和绍辉更远了。”高鹏涛同样笑着对易欣泽说。
“绍辉,鹏涛,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去了个特别奇怪的地方,那儿人的衣着和行为都和我们不一样,反而对我指指点点,甚至冲我翻白眼,我那叫一个气!”易欣泽满腹委屈,向华绍辉和高鹏涛大倒苦水,他在华绍辉和高鹏涛面前一向如此,从来没有独自一人生过闷气。
抱怨过后,易欣泽等华绍辉和高鹏涛想办法解决此事,但华绍辉和高鹏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而是站在原地就那么一直微笑着。
这下惹怒了易欣泽,他简直气到冒烟,向平日里最是疼爱自己的陶奂告状。
“师父,我受欺负了,更可气的是绍辉和鹏涛竟然不管不顾。师父,您一定要对他们施以惩戒。”易欣泽满脸委屈地向陶奂抱拳说道。
万万没想到,陶奂也和华绍辉、高鹏涛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易欣泽微笑。这下可把易欣泽急坏了,他再次向陶奂、华绍辉和高鹏涛诉说昨天的遭遇,他们仍然一言不发,满脸微笑地看着易欣泽。
易欣泽急醒了,现在的天依旧昏暗。偶尔会有几声公鸡鸣叫,但更多的是虫鸣和呼呼风声,还有易欣泽眼泪掉在长凳上的响声。
梦里的美好和眼前的一切形成鲜明对比,易欣泽轻轻拭去眼泪,又擦掉长凳上的泪水。随后,易欣泽继续躺下,用手臂盖住眼睛。
易欣泽入睡前一直有个习惯,见不得半点光,所以他睡觉前喜欢用小臂盖住眼睛。
眼看天就要亮了,现在易欣泽用小臂盖住眼睛,不知是想再睡一会,还是为了藏住眼泪。
公园仍然有公鸡打鸣声,只是不像喻隐之境那般此起彼伏。片刻之后,易欣泽坐起来准备修习。
猛然间,易欣泽睁大双眼。当然,眼睛已然肿了,也看不出他的眼睛有多大,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甚是震惊!
“我的修为呢?我的法力呢?”易欣泽万般惊恐地自言自语。
现在的易欣泽没有一点法力,因为这里不存在修为,更不存在法力,所以易欣泽也没有。
如若说来到这里让易欣泽觉得很是没有安全感,那么发现自己没了修为则是令他如临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