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南梅失踪案有进展吗?”易欣泽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第多少次给警员打电话询问南梅的情况。
“你好,请问什么时间报案的?”那警员依然笑着问易欣泽。
“十天前。”易欣泽面无表情地回答。
“好的,请稍等。”说罢,那警员再次低头查询。
“你好,请问在听吗?”过了一会,那警员满脸微笑地问易欣泽。
“我听着呢。”易欣泽淡淡地说道。
“你是易欣泽易先生吧?”警员笑着询问。
易欣泽轻轻点点头,没有应声。
“易先生,你十天前报的南梅失踪案我的同事们正在调查跟进,一有突破定会通知你的,请不要每天都打电话,我们也有其它事情要处理的。”那警员满脸微笑地给易欣泽解释。
“我知道你们很忙,但南梅已经失踪这么久了,而且你们也调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进展都没有?”尽管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易欣泽仍然心平气和。
“请耐心等待,我们也需要按照流程解决问题,希望你能够理解。”警员仍是满脸微笑。“我可以等,我甚至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都无所谓,但南梅等不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怎么能让我可以耐心等待呢?”易欣泽苦笑了一声,依旧很温柔地说道。“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也要按照流程处理失踪案的,请你理解一下。”那警员依旧满脸微笑。
“行,你们尽快。”易欣泽甚是无奈。
“请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会找到南梅的!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员笑道。
“没了。”易欣泽停了一会后回答。
“好的,再见,易先生。”那警员微笑着挂断电话。
易欣泽肺都要气炸了,用怒发冲冠形容真是贴切。易欣泽非常尊重陆屿的警员,谁料想,十天过去了竟没有南梅的一点消息。
倘若换作其它机构,易欣泽早就用熊熊怒火将对方淹没,但对方是警员,尽管心中怒火万丈,可他不得不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
起初,易欣泽对警员万分敬重,不仅仅因为他们是找到南梅的最后希望,易欣泽了解陆屿之后就对警员有了这份敬仰。之后演变为无奈,易欣泽一天一个电话催问南梅的最新消息,但始终杳无音信。
最后,易欣泽终于搞明白那警员的路数,不论易欣泽说什么,警员总是保持微笑,不论易欣泽何等焦急,她一直不慌不忙。
易欣泽对警员的敬重之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当然,陆屿的警员们并不在乎易欣泽的敬重。
经过这十天,易欣泽终于领悟警员所说的等待原来只是推托之词,这让易欣泽更是恼羞成怒。
一般情况下,推托之词易欣泽最晚第二次就能确定,但是因为过于信任警员,拖了十天易欣泽才悟透。
自此之后,易欣泽怕是会将自己所有的信任全都掂量一二。
所谓不破不立,现有的见识如若不打破,就不会有更加深刻的认知。只不过,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