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您还有您的医术,喻隐之境人人都得翘起这个。”见这招很是受用,颜雨伸出两个大拇指夸奖道。
刚刚端木榧说颜雨的情况罕见,易欣泽还有些担心,不过紧接着,颜雨就轻松掌握了局势。
“真不错,随机应变得挺好!”易欣泽心里夸奖颜雨,脸上是十拿十稳的微笑。
颜雨坐在端木榧正前方,颜雨下半身被他们之间的桌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但端木榧上下打量了一下易欣泽,知道颜雨和他的朋友一样,也不会是鸾州人,于是问道:“你不是鸾州人吧,你又是从哪儿听说我的?”
话赶话聊到了这里,易欣泽一时有些担心,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之前我受了重伤,也是在那次,我失去了修为。”颜雨说。
“嗯,我知道,伤是调养好了,修为却没有恢复。”端木榧点点头,和颜雨你一句我一句互动了起来。
颜雨心里窃喜,这次稳了,他接着说:“是炎离城北面的一位医者给好医好的。”
端木榧一听,脸上愉快的笑容闪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初,好像从来没发生过变化一般。
不过,这细微的变化易欣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脸上满是担心。
不仅通透,而且善于察言观色的颜雨也发现了异样,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颜雨也只好适可而止。
“哎呀,真笨,我说这些做什么!”颜雨心中责备自己。
“哦?城北哪位医者啊?”端木榧笑着问颜雨,他的脸上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笑容。
“哈哈,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与刚才相反,尬笑了一声之后,颜雨脸上尽是凝重。
“嗯?”端木榧颇有意味地反问。
此时的局势已经不受颜雨控制,他也只有尽可能说得朦胧一些:“一位大您几岁的医者,背着一个药箱。”
说罢,颜雨挤出一个笑容,他生怕说错一句话。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因为每个医者都有一个药箱。
“他的药箱是不是很大,里面的东西却不多。还有,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叫彭节?”这时,端木榧脸上的笑容却是不见了踪影,一脸满是严肃。
“端木先生,我们真不知道他叫……”
端木榧一伸手,再次打断易欣泽的话,继续问颜雨:“他有什么特点没有,比如开药方时不讲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颜雨犹豫了一下,端木榧已经猜到了。
“不必回答了,从你的表情中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就是彭节!”端木榧淡淡说道。
从端木榧口中得知那位医者叫彭节。此时,易欣泽和颜雨心中不约而同地默念:千万不要让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即便有,也千万不要影响医治。
“你走吧,你的病我无法医治。”端木榧下了逐客令。
端木榧给颜雨号完脉后,尽管有些犹豫,但也不是没有希望。现在端木榧如此决绝,易欣泽和颜雨脸上全都是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