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泽和颜雨苦苦相求、好言说尽,但端木榧就是无动于衷。一时间,易欣泽和颜雨都深感头痛。
“我们当然不会挡住您的去路,但是,假如您不给他医治,我们就一直在这儿缠着你,直到你肯医治为止。”眼见求他没用,只好来混招,易欣泽耍赖道。
“没错儿,不给我医治,我们就不走了!”颜雨对易欣泽的所作所为瞬间了然于胸,他同样是态度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呦呵,倒是小瞧了你们,年纪轻轻做事就如此有章法,见好言相求无效就死缠烂打。不妨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你们这些招式对我无用!”端木榧神情淡然地说。
“我们真不走了,而且一定会坚持到底。”颜雨说。
“不错,一会儿来了找你看病的病人,恐怕会对你影响不太好。”易欣泽道。
“你们真是思虑周全!用道德架住我,好使我让步。嗯,想法不错,不过你们难道不应该跪在我的门口吗?这样不仅来我这儿人可以看到,路过的人也可以看到啊!”端木榧提了个非常好的建议。
“他说得没错。”易欣泽看着颜雨说。
“走,我们去门口。”颜雨点头赞成。
“切,幼稚至极,你们就是跪死在门口我都无所谓。莫说如此,你们就是现在立刻撞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你们一眼。这种招式简直是愚蠢,哦不,愚蠢之至。想让我给你诊治,你们却要挟我,你俩怕不是脑子有泡儿吧?!”
端木榧又说:“对了,差点忘记提醒你们,别你们两个去门口跪着,喊你们的亲朋好友过来,人多力量大,或许还会引得路人参与进来,那样多壮观啊。哎呀,假如你们能把喻隐之境全部人都喊过来跪在我门前就好了。这样,你们死一个,我就丢一个到城南的壑谷里,或许可以将壑谷填平呢。”
“对了,你们不知道壑谷吧,那是炎离城南面的一个深谷,至今没人知道它有多深。当然,不是没人下去过,而是下去的人再也没有上来。”端木榧像是讲故事一般,给易欣泽和颜雨说。
并非端木榧铁石心肠,而是易欣泽和颜雨的混招着实太混,赖在别人家不走,更有甚者还要跪在别人家门口,莫说端木榧性格怪异,就是普通人受到如此威胁,也绝对不会妥协。
除非,那人脑子有泡儿。
易欣泽和颜雨行事一向有理有据、章法十足,今天的所作所为,或许是因为没睡醒的缘故吧。
易欣泽和颜雨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这次的打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
颜雨想要恢复修为,当真是难如登天。所有希望都已破灭,易欣泽和颜雨心中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易欣泽和颜雨觉得像是有一块石头卡在胸口,堵得极其难受。他们俩气势颓靡地回到客栈,两个人在房间里都不说话,就那么发着呆。
时间如同奔腾的江水一般,飞速流逝。
转眼到了中午,易欣泽肚子很饿,却没一点想要吃东西的意愿,他心中堵得难受。
“一二,我们去吃饭吧。”颜雨状态极好,与早晨的萎靡不振恰如天壤之别。
易欣泽抬头看了看颜雨,两个人的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不能恢复修为的是易欣泽呢。
“快走,快走,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颜雨又催促易欣泽,但他依旧无动于衷。
颜雨只好拉着易欣泽去楼下吃午饭。
“我们没吃早餐,再不吃午饭,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我们看透世间俗物了,哈哈。”一边拉易欣泽去吃饭,颜雨一边独自说着单口相声。
易欣泽心中很是纳闷。
这世间,有两种东西治疗内心的伤痛最为有效,一是美食,第二个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