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改变,有的人则是一直保持着那颗赤子之心。
同样的环境也会孕育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心,或许,这就是不同选择的原因吧。
现在看来,袁伊和小枫的关系如此之好也就不奇怪了,因为那时的小枫对袁伊也是不离不弃。
易欣泽和颜雨在陈横袁伊家修养了许久,姑且可以说相安无事吧,或者可以说暂时相安无事。
“公子,那两个人在家里住了这么久,他们不会不走了吧?”小枫若有所指地问陈横。
说小枫若有所指着实有点牵强,她分明是在直接提醒陈横:他们在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你早就应该把他们赶走了。
而且,小枫也不像其他佣人一样,对陈横毕恭毕敬。
小枫认为:“我和小姐一起长大,是小姐的丫鬟,可不是你的仆人。”
当然了,小枫也是那么做的。从陈横和袁伊认识,甚至到他们成亲,小枫都没把陈横放在和袁伊一样的位置上,从来没有。
“有朋自远方来,自然要开心了,你也不用那么想不开。”陈横微笑着劝小枫大度一些。
“唉,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小枫一边走一边独自感叹,甚至招呼都没和陈横打就离开了。
陈横并没有怪罪小枫的意思,他早习惯了这样。
“你和他们只是拌了几句嘴,就觉得现在是苦日子,那你可知我心中之苦!”陈横心中想道。
陈横之苦在于,明明自己追杀的人就在眼前,另一个经常坏自己好事的人也在,这正是天赐良机,但就是不能动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斯!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袁伊发现陈横一人呆呆愣在那里,于是走过去关心道。
“哦,哈哈,没什么,只不过是这批学习书法的人,其中有那么两个怎么都学不会这个’永’字,让我着实有点头痛。”陈横迅速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这么多年瞒着袁伊,陈横找理由愈发地心应手,而且都非常合理。
“我发誓,除了这件事,其它的再也没对你有半点隐瞒。而且,这件事最多也只能算半件,因为它几乎对你毫无影响。”对袁伊撒了这么多年的谎,陈横心里也越来越过意不去,故此心中自我安慰。
“事情大都是欲速则不达,书法就更是如此。”袁伊微笑着继续劝慰陈横:“而且你也清楚,’永’字是书法中相对较难的几个字之一。”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哈哈。”陈横笑道。
“你啊!”袁伊也有些无奈。
陈横微微扶着袁伊慢慢走着,他们有说有笑,甚是欢快。
远处的易欣泽和颜雨看到,不禁感慨万千:“真是白瞎这么好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