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只是单纯的报复社会？”

苏纪弯唇，“不。大多连环杀人狂犯罪时都带有一定的仪式感，凶手既然一丝线索都未有留下，便绝不只是单纯的无脑报复社会，他一定会遵循某种规律，但这种规律，绝不是来自于他们自身。”

“很有可能，是来自他们身边的人。”

“继续说。”

苏纪把资料摊开，“第一位死者，张晓岚，男，42岁，儿子16岁上高中，据说是班里的小霸王，有好几个跟随者，经常欺负那些被人瞧不起的学生，张晓岚死后，那些被他儿子支使的跟班一同散播他爸得了报应而死，导致现在他儿子成了被施虐者。”

“刘德，男，38岁，儿子11岁上小学，经常打架勒索，有一次差点打死人被学校开除，还是刘德找了关系才勉强留下来，刘德死后，他儿子也成了被施虐者，只因为他成了单亲家庭。”

“陈宁，男，40岁，儿子10岁，也曾是班里的小霸王。”

苏纪顿了顿，看着几人那独露出来的左眼微眯，“你们说，这像不像，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儿子没教育好，当父亲的，便替他们赎罪吧！”

苏纪这句话说得阴恻恻的，导致一旁从验尸室里溜出来的陈宁都打了个哆嗦，他想起来自己这些年光顾着挣钱，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学校什么品行，顿时捶胸后悔，“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