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庶九有着自己的骄傲，他绝不会模仿别人，她命定之人有自己，就表明他这个人，是适合她的，他也绝不会自降身份去重复轩辕阎那苦情的剧情，若是再让她觉得熟悉，想起来了，吃亏的还是他。

更何况，他很想知道。

她能不能，记起来。

他用那样深情铭刻的视线，描摹着她精致的脸庞，似乎只有在所有人都没有了记忆的时候，他才能这般放肆不顾忌地去表露他的情感，去告诉她，有个人，真的在心底，用自己的妥协，去放任她的爱情，来成全她的唯一。

这里所有人都是原本的灵魂和身躯，包括他，包括轩辕阎。他向来是卑鄙的，即便知道若是她恢复了记忆，会对自己如何的震怒，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地想要去尝试，到底是谁，能够将她真正的情吻，拿到手。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也是最后一次他放纵自己了。

洛庶九将心里的挣扎压住，再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陛下，让我牵牵你吧。”

他除了能在这时候去偷一点她的情感，还能如何呢？

苏纪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抓的手，被那样小心翼翼地捧在他的手心上，没有十指相扣，没有小指相勾，只是那样温柔地，包裹着她的手，散发着丝丝的热量。

她抬眸看向洛庶九。

他回之一笑，倒映的全是她迷惑的情绪，明明应该从他眼中看到他对另一个人深情，可偏偏，苏纪有种直觉，他看的，是自己，是真实的她自己，她苏纪。

手心的温暖蔓延开来，苏纪紧了紧拳头，还是收了回来。

好奇怪的感觉……

奇怪到，好像她刚刚一闪而过的心软，是那么的可恶。

“一会儿就够了。”苏纪看着洛庶九黯然的眸光，干巴巴的解释道。

“嗯，足够了。”他喉咙动了动，低垂着视线，无碍的，这只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