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纪回到寝殿，轩辕城正坐在床边上照顾着轩辕阎。

“如何了？”苏纪大步走过去，看着轩辕阎眸光闪烁。

“这次算是扛过去了。”轩辕城如实回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个姓洛的，救回来了？”

“嗯。”苏纪淡淡应道，脸上面无表情显然不愿意多谈，她坐在床边上，向后一倚床头，视线横横扫扫着轩辕阎的身体，手指似是无意蜷缩，又一僵而散去，恢复原状。

“等身体回复了，再走吧。”苏纪第一次下了挽留的命令，轩辕城愣了愣，随后狂喜，“太好了！”

夜里，苏纪做了场梦。

那个温清如白开水的男子，他眸光深情而爱怜的说，“您会愿意，为了您忘记的那个人而死。”

一个有着熟悉感觉的地方，白光炸现绝望得如人入泥沼挣脱不开，一个俊朗的男子含笑地看着她，说爱她，说等他。

苏纪知道，她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子了，梦里那种恨不得替他去死的感受，折磨得她冷汗淋漓，双手紧攥着掌心却代替不了心脏的撕痛，她想说不，她不要死，可那白光中的面孔渐渐模糊，只让她抛去所有杂念，大吼着一个名字。

“***！”

是谁，到底是谁！

“啊——”

漆黑的夜里，明眸猛地睁开，泪迹未干。

伸手抚去，苏纪已经不记得，她做了什么梦了。

“天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未有响应，只是掌心灼烧着，烫得一如轩辕阎身上的热毒，一样令人心悸。

“为什么要阻拦我呢？”她喃喃道，却得不到解释，只是手心的烫，散去了。

像是怜惜又或是愧疚，最终化作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