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荒谬的灵女之命的说法，另一件事更令月婵惊讶：“那你还要让你的女儿做灵女。”这不是让她孤独终老么？

闻言，灵涵更加悲伤，却又无可奈何：“是我的错，当时我只想着救她，便将魔灵之力传给了她，可我没想到，族内长老们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宣布小涵是下一任灵女，被选为灵女的人不能拒绝，否则会被处死。”

不知内幕的族人皆以灵女为傲，其实灵女根本没有表面那般风光。这等秘事本不该与外人道，但月半仙，不是追名逐利的女子。

“可你的女儿对此一无所知。”

灵涵苦笑一声：“是啊，因为她还不能控制魔灵之力，所以还不能正式成为灵女，也就没资格知道族内的事。可是，在十八岁之前若是不能控制此力量，她依旧会被处死。”

“寒城主知道吗？”

“他不是灵族。”所以亦不知：“月半仙，求求你，帮帮小涵好不好？她还那么年轻，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该承担这些。”

人世间，又有多少事是应该的呢。

月婵抬起头，像所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每看到天上的皎月，便会沉静许多：“我答应过帮你，也已经做到了，也只能做这么多。倘若你执迷不悟，我只能亲自送你去往轮回。”

灵涵失望的低下头，却也无可奈何：“那，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还有多少时日。”她看得出，月半仙是知道的。

月婵抿了抿唇：“至多十日。”

师父说过，轮回道无人情，遇上执迷之魂，强送为佳，不要去看，也不要去听，否则，到最后难受的是那些活着的人，包括你自己。

回到房间后，月婵有些茫然。她坐在床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