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头，仰视空中的明月，说了句：“你记不记得，我曾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

月婵瞠目。当初那道声音果然是他：“你和他有仇？”可以苍月凉的情况，如何能结上无殇殿的仇？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笑道：“与其说我和他有仇，倒不如说，我和月凉，只能活其一。”

他自顾自说着：“没错，我知道他的体内有两种人格，本以为抓他会费力些，倒是没想到，正巧让我赶上了他犯傻。”

月婵皱起眉头：“既然如此，你有很多机会杀了他，为何要等到现在？”在外人看来，都是无殇殿主动与四海楼为和。且相处一年多，她从未见过无殇殿派人刺杀。

无觞挑眉，有些笑意不明：“谁说我现在要杀他了？”

“那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要先虐一虐？

见月婵眸中平静，无觞心中奇怪，又觉得好笑：“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身为他的妻子，还生了孩子，就以这幅表情面对他的生死？小馋猫，你冷情的模样真是越来越讨爷喜欢了。”

月婵一噎。她能说孩子只是个意外吗？至于月凉的生死，毫无疑问她必须管啊。

“你错了。”

“嗯？”

月婵不紧不慢的走到苍月凉身旁，拍了拍他的脸颊，在他渐渐转醒时，才看向还站在原地看她的男人，微微扯开嘴角：“我可从没说过允许你对他做什么？”

此时，有人察觉到门口不对劲，迅速赶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