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除了祥嫔就没有人会在衣物上绣白梅了吗?”皇帝依旧浅浅地笑着。
“皇上,嫔妾可不是没有凭据就胡乱栽赃的。和祥妹妹绣的是一模一样的,一眼便能瞧出来了。您若是不相信,将她绣的衣物全部拿出来比对比对,不就更加清楚了吗?”
“皇上......,不是我......,嫔妾实在是冤枉啊!”祥嫔看着眼前的情景,自己似乎已经是百口莫辩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皇帝相信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申着自己的冤屈。
福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素羽,此时的她已经吓得不行了,哆嗦着身子站在哪里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再不见往日得宠主子身旁的大红人的模样了。
福休从鼻息之中噗出了轻蔑的一笑,看着她这些这般模样,又谁能现象得出她平时是如何的颐指气使。
瞧现在这个情形,素羽是断没有胆子,也不准备站出来替她的主子澄清一个什么了。虽然说她平日待人处事十分的好,但是,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却是祥嫔。
嫔是一个待人极好的主子,被兰嫔这么一折腾,若是没有人站出来为她澄清,祥嫔最轻也要落得个打入冷宫终老一生,若是重时,只怕能否保得住性命也未可知。
福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惨事发生,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平白受累。
福休走到了殿中央,俯身跪下漫声回话:“皇上,这件事情不干祥姐姐的事。”
众人都被福休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人人私下说福主子这是不要命了,非得要来趟这趟浑水。殊不知,福休已经胸有成竹,不惧怕那些。
“嗯,不关祥嫔的事儿?嗯!这件事情你倒是说说,这件事情,它究竟与何人有干系?”皇帝看着福休这略带飘忽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情原是这样的。嫔妾一直很喜欢祥姐姐绣的梅花花样,下午我来的时候,便顺道去了祥姐姐哪里,想让她给个样式好让嫔妾照着学。刚巧瞧见祥姐姐床前放着这个,觉着绣得极好,就向祥姐姐讨了来。原本是想着带回来照着样式绣的,真不巧,却落到了御花园中。嫔妾正想命人去寻找的时候,却被兰姐姐给拾了去。所以这件事情,它其实不关祥姐姐什么事,错在嫔妾一时疏忽大意了,将这样的东西落在了御花园之中,让人瞧见。还请皇上您息怒,便饶了嫔妾这一次吧!”
福休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编着这美妙的谎言,须知道只要一言有失,便会让人听出了破绽,不但帮不了祥嫔,恐怕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一并折了进去。
“那瑞亲王又是怎么一回事?”兰嫔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嫔妾在御花园中碰见了瑞亲王,便道了个安。瑞亲王问嫔妾皇上近日可还好,嫔妾回了话,便各自散了去。想来,这个物件便是那个时候不经意掉落的吧!正巧被瑞亲王拾了去,至于瑞亲王为什么要拾去,拾去做什么?那嫔妾便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瑞亲王觉着样式精美,想带回去给府中的王妃做个花样子,也未可知啊?若是兰姐姐非要弄个根源底细来,不妨你亲自去问问瑞亲王,不比在这盘问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要来得省心省力?”
福休的话实在是带着几分俏皮,逗得几位妃嫔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江素云,又不得不低下了头,止住了笑声。
“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呀!”江素云终于开口说了话。”哀家还以为是什么天大是事情!只是,福丫头需要注意了,以后做事,可得当点心,别的东西落在哪里还好说,只是这个物件可不能随随便便往什么东西一丢。要不然,恐怕又有人青天白日的拿它出来无事生非了。“江素云一脸不屑地看着一旁跪着的兰嫔。
江素云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慎贵妃,厉声道:“允林呀!你帮助皇后协理后宫也两三年了,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能够出现在哀家的寿宴之上,你究竟是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