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间之后,皇帝看到福休半躺半倚地坐在榻上,眼睛微微闭住,似乎是劳累极了。一众伺候的太医和伺候的嬷嬷,宫女,太监都侍立在一旁。
见皇帝进入里间之后,为首的太医院正使章怀看到皇帝进来之后,便率领太医们和伺候的宫人向皇帝行了大礼。见他们行过了礼后,皇帝看了一眼半躺在榻上的福休之后,便示意他们起来了。
见太医院正使章怀起来后,望着一旁的福休,皇帝问章怀道:“福嫔怎么样?”
章怀回答道:“娘娘身体一切都好,只刚刚诞下小皇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微臣开几服调和身体的药后,时常服用,相信不久以后,主子身体定能恢复过来。只是,可能还需要不少的时日。”
“还需要多长的时间?”皇帝急切地问。
章怀不紧不慢的道:“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不过,悉心调理,相信主子是身体定会迅猛恢复的。”
“既然如此,你便下去配药吧!”说着,皇帝便让章怀下去配药了。
章怀下去之后,皇帝又遣走了伺候的里间的所有宫人,一时之间,整个里间便只剩下福休和皇帝两个人了。
皇帝望着福休,眼神竟是那般得痴迷,那般得无法自拔,那般得温柔如水,皇帝呆呆得看了一会福休,之后便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福休,若是你和君墨楚没有以前的事情,朕可能真的不会在意母后说的话了,朕和你也许便能白头到老了。朕想过不去想你以前和君墨楚的事,可是,朕是一个男人,朕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竟然想着其他的男人。所以朕,一定会帮你处理好这一切的。待咱们的孩子验明正身之后,朕就封他做太子,让他享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一生一世的锦衣玉食,朕和你的孩子,断是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的苦。”
“皇上,你始终还是对福休心有芥蒂。”不知何时,福休已经渐渐醒了过来了,从原来半躺着的状态变了坐了起来,坐在了榻上,双目如利剑一般地望着皇帝,似乎福休对皇帝的心也是和皇帝一样,有了半天的改变。
“福休,原来你已经醒了。”皇帝慢慢地走进了福休,坐在了榻上,握住了福休的手。“你的手还似从前那般的冰冷,心也还是似从前那般的倔强。朕没来看你的这几个月,你可还好吗?”
“好与不好,一直都在皇上的心里。皇上说好便是好,皇上说不好便是不好。皇帝是九五之尊,是这贺蒙帝国的天子,皇帝想让福休死,福休无怨无悔,可是,你对咱们的孩子做那样的事情!你这已经是不再相信福休了。”说着,福休一把甩开了皇帝拉着自己的手。
”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刚刚是在装睡,骗朕!“皇帝说着,眼神是越发的凌厉,凌厉得像是要冒出火光一样。
“是,我早就知道了,你吩咐那些接生嬷嬷和奶娘的时候,我便已经听到了。只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疑心了?你变得那样让我感到陌生,让我感到害怕!”话音刚落,福休将眼神望向了其他方向,没有再望着自己眼前这个让自己陌生又害怕的皇帝身上了。
“福休,你说我变了。你又何曾没有变,你何曾不是变得让朕觉得以前的福休死了,现在的福休,只是人在心不在了。你留在朕身边,居心何在?”
“阿正,你说我居心何在?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感情,对你的一切,我是那么得热爱。可是我热爱的阿正已经不再了,现在的阿正只不过是君临天下的皇上。皇上,你说福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