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惊艳不觉。
只见白欢纤巧削细,肤若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眉宇间轻轻冷冷,一身碧玉似的裙子,在这浑浊的夜色之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尤其是身后竹苑的映衬,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寡淡孤冷,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不得不说,换了一种颜色,白欢还是一样驾驭得十分轻松,只不过平日里她偏爱白色,觉得素色最不惹眼,今日实在是拗不过侍女,试了一套碧荷色,仿若空谷精灵一般,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随后出来的是白鹿,从门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挪了出来,黑暗的天色之下,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那苍白精致的下颌,微微露在星光之中。
因为是作为白欢捡来的奴役,本来是没有资格同去,但白锦并无说什么,白欢手腕也硬的很,这群下人们中间总算也是没了什么风言风语。
“快走吧,再不走,就,就快迟了。”
向来淡定从容的白锦突然有些紧张,急匆匆地转身,步伐匆忙地朝着门外走去。
暗色掩映下,没有人看到,她袖子下紧紧攥着的五指,指甲已经深深地掐出了血。
马车‘轱辘轱辘’地到了目的地,白欢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车,转眼一看,果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山人海,处处是欢声笑语,女眷的浅笑吟吟,孩童的银铃般的笑声,在花灯节会会场上从不停歇。
“好热闹啊!”
白楚楚一脸惊喜,东窜窜西跑跑。
白欢眉眼也渐渐舒展,从心底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愉悦。
一转身,白鹿扯住了她的袖子,有点儿不安。
白欢想着,大概是人太多了,白鹿没见过这种场合,有点不安很正常。
揣着几枚铜币,白欢买了两根糖葫芦,递给白鹿一根。
酸酸甜甜,很是爽口,这种味道,让白欢回忆起了前世,这大约是她小时候在福利院时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什么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