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鹰钩鼻业已抓狂。挥舞着血魂旗,在峻岭间一边大吼大叫一边肆意挥舞旗帜,任由冤魂厉鬼在灌木丛中盘旋萦绕。
田农襄见他这般疯狂,心中暗喜:不怕你疯,就怕你不动。他躬着身子,绕过凌空飞舞的血魂旗,在灌木丛中悄悄向那方聚在一起的五个壮汉靠了过去。心中暗自调侃:鹰钩鼻都疯了,你们这么安静干什么?
田农襄没敢靠他们太近,唯恐和他们纠缠起来,不易脱身。约莫二十米处,他停下身子,隐在灌木丛中等待偷袭的机会。也许因为这些人在此的缘故,鹰钩鼻虽四处横行,却没来这边发疯。
被制人群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顾不得逃跑,挣扎着向这边聚拢。虽然心中老大不愿,可没办法,这边暂时安全。
五个强人聚在一起懒得理这些人,正全身心防备周围,唯恐再有飞石偷袭。田农襄趁此机会,捏手捏脚移近了十几米。
鹰钩鼻在山岭间上下翻腾,夜幕之中,魂鸣鬼啸,阴森恐怖。他翻腾咆哮一阵后,一无所获,收起血魂旗,立于山岭阴沉着脸四下查探。待目光落在被绑人群只是,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难道是这里边有人捣鬼?亦或是有人暗中解开了禁锢?他阴寒的盯着人群,在每张脸孔上都要停留片刻。
突然,鹰钩鼻发现灌木丛中两个绿点闪烁,身子一震,挥舞旗帜哇哇大叫着凌空扑来。田农襄见其来势不对,急速后退。鹰钩鼻掠过人群,血魂旗飞扬,盖将下来。田农襄刚才藏身处,血雾翻腾、阴魂嘶吼,轰的一声,场地炸开,灌木粉碎、巨石纷飞。不远处的一个强者被血雾触及,顿时阴魂笼罩,瞬间鲜血迸溅、魂飞魄散。
田农襄急速奔行,晃过一块巨岩之后,一头钻进山谷。灌木丛生、怪石林立,将他的幼小的身子挡的严严实。然后在密林之中,他不敢稍停,急速向一侧移去。他不明白鹰钩鼻何以会发现他,距离这么远,且前边人头攒动,何以会暴露?太不科学了。
鹰钩鼻一击未中,大步追来,挥舞旗帜一阵横扫,口中大吼:“滚出来!”
田农襄不愿与他纠缠,急速避退。夜能见物,使他此刻占尽了便宜。鹰钩鼻在夜幕中不敢长途奔袭,颇为受制,虽然手中妖器烈烈,却收效甚微,心中抓狂,嗷嗷大叫。
剩余四名的强者既怕黑暗中有石头偷袭,更怕被血魂旗扫中,若无头苍蝇般四下奔逃。田农襄绕了个大圈,摸到了他们身后。
就在此时,只听头顶嗖的一下,一条皮鞭在空中兜了一个圈,啪的一声击在身侧石块之上。田农襄迈步前移,嗖的一下钻了过去,捏紧拳决,一跃而起,砰的一声捶在壮汉脖后。“哎呦!”那人嚎叫一声,若铁塔般栽到地上,挣扎几下,没能坐起。
田农襄一拳得手转身既走,一头扎进灌木丛中,瞬间淹没。
剩余三人呼喊着奔来,“在这里!在这里!”
“让开!”没等三人奔至,血魂旗已从天而降,击向灌木丛。轰的一声,天摇地转、鬼哭狼嚎,那里被炸开一个大坑。
已退出四五十米外的田农襄咧了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幸亏刚才自己没敢恋战,若被砸中,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