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佩双眼微眯，保持着冷静的状态。

方成也显得格外的安静，在他扫描的双树镇资料里，得到的答案是某个失败的祭献仪式。

但五万生灵换来的，不应该只是这样，除非…有人盗取了祭献仪式的成果！

“有人利用双树镇的意外召唤了一个虚空生物！”

“虚空生物？”

“是谁？”

范佩佩和方成几乎同时发问，前面的问题是范佩佩问的，后面则是方成问的。

“就是外星生物，他们都喜欢称作虚空…寓意星空之上的世界。”亡灵法师先回答了范佩佩的问题，“听说很强大。”

“超凡等级呢？”范佩佩依旧保持着冷静。

“这就不清楚了，‘3’级，或者‘4’级，用你们的称谓就是灾害级。”亡灵法师解释完，又看向方成，“具体是谁干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死亡研习会理事成员。”

“我们当时接到的任务是扰乱上层视线，赵老大便下令干掉一切接近真相的人，再调用社会资源对政务院以及地方总督府施压，造成是军部内部斗争的假象。”

“计划很成功，双树镇的后续调查走个过场就匆匆结束，我们再扔出凤岭大营一个不安分的棋子，然后…事情就得到了完美解决。”

真相有些好笑…

田明远被枪杀，不过就是他们计划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环节而已！

不知为何，方成在听到这些后平静得可怕。

突然间他特别想抽烟。

他打开机械头盔，让自己可以更加直观的注视眼前的亡灵法师。

“凤岭大营应该还有你们都人吧？”他问。

“是的，而且地位很高，至少是营区参谋会议室成员，但具体是谁我不清楚！”

亡灵法师回答的同时，方成机甲里连接手机的通讯系统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战士工会的客人。”方成看着范佩佩说道：“不要为难他们，还有…”他指着亡灵法师，“一个小时后我就要更详细的口供！”

他说话间在折叠空间里拿出一个仿制的终端智能扔给范佩佩，“用它记录。”

范佩佩接下终端后，方成启动了传送系统。

方成气息彻底消失后，亡灵法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依附在他身上的神圣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

“选择圣骑士的正义秩序代价会更大。”他看着范佩佩说道：“我知道自然学派一直给你们灌输正义秩序的强大和稳定，但绝对的秩序对于宇宙文明而言是一场灾难，你们将要面临无穷无尽的敌人。”

“但也会有更多的盟友！”范佩佩冷冷的驳斥，一旁年长的自然学派超凡者轻轻挥手，一条细长的黑色的藤蔓从他的胸口窜出，不断的在亡灵法师身躯上缠绕，代替了之前的神圣之力。

“没必要这么小心，我的能力都被神圣之力净化得一干二净。”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听到了，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范佩佩打开方成扔给他的智能终端。

“姓名？”

“谭明！”

…

回到老楼，方成脱掉动力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