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林跟着一伙人来看热闹,没想到事情扯到自己漂亮美丽的媳『妇』身上,当场不干了。
他得站出来维护媳『妇』善良美好的形象,“怎么不是你,那个时候我看到你天还没亮往家里赶。”
“哪一天?”
“就是那个东西丢了之后的三四天,那天早上我上茅厕碰到的你。你那么早回去干什么,村里都没人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问的得不怀好意。
“我忘记了,不过我倒是记得我碰到过你上茅厕。你眼睛都没睁开,哪里看到的我拿的东西?我是左手还是右手拿的?”
“哼,我没睁眼睛也知道是你,咱们村就你走路是踢踏踢踏的声音,绝对不会错。”
“就算是我,我每天早上起得早有问题?家里就两个人干活,白天得挣工分,早上起来早点去割点猪草喂猪,难道不行?”
周围的开始表演,纷纷表示,大力一向起得早,通常别人家刚出发他已经割了一筐子猪草。
在张家湾猪草一般都是半大的孩子割的,可大力家的银杏年纪小,又是个独苗,根本不舍得她干这些活,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
田山林狡辩到,“那也不能说明不是你拿的?”
“那我还可以说是你拿的了?是不是你那天拿的,恰好碰到我,就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很有这个可能,反正按照你那样说,谁都不清白。
“你胡说。”
“我胡说?我这是按照你的想法说的,你碰到了我,就说是我拿的,那我碰到你,岂不是也可以说是你拿的。”
真是岂有此理,田山林涨红了脸,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好像都在嘲笑他,他脸皮薄,拔腿就想往家跑。
李大力早防着他,一把拽过去,“不准走,你说是我拿的,我说我没拿,现在曹主任在这里,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都不准走。”
曹进步现在只想把事情赶紧结束,不想让人落下话柄。
思前想后,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都推到马小凤身上,反正也是她告的。他只是证实这件事而已,责任都在马小凤头上。
“马小凤,田山林,你们母子俩还有什么话说,如果没有证据,这就是诬告,李大力同志家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这总得有个说法。”
说的冠冕堂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话一出口,马小凤就知道不妙,曹进步这夯货要拿自己顶包。她现在恨死了马美丽,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去招惹李大力,搞得被反咬一口。
“曹主任,我只是反映情况,是你要带人过来的。”
还敢回嘴,曹进步气炸了,这个马小凤简直是个蠢驴脑袋,竟然还来攀咬自己,得给她一点厉害瞧瞧。
“马小凤,我只是关心人民群众的安慰,根据你的话揪出害群之马,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我才过来的。当然这件事我也有失职,是我没了解情况,但是你因为要钱不成就诬告别人,这种行为及其恶劣。我建议找派出所。”
反正我只是根据你的话走一趟,谁怕谁。
“我不要去派出所。”马小凤一步窜到田双面前,抓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双儿,这事真的不怪我,都是马美丽,都是那个贱蹄子说的,她给我讲,让我来找你要钱,不给就去革委会,我怎么都是你的伯母,去了派出所我就活不成了。”
哭得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个时候的人法律意识普遍不强,进了派出所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件大事,不是坐牢就是吃枪子。
田山林扯了扯母亲,“妈,美丽也不知道这件事,你别败坏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