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想通了?”许扬嘴欠,指着二姐的头发,张口就问。二姐的审美总算正常,丢掉洋鬼子那一套,可喜可贺。
好想打人,许二姐克制克制再克制,拳头总算没出手,“什么叫想通了?”
甩甩头发,“以前那叫野『性』美,现在是自信美。”
许母直接拆台,“红军也说她的头发像鸡窝,你二姐当天就把它恢复原貌了。还没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成为泼出去的水,我们的话都不听,就听女婿的。”
空气中弥漫着酸溜溜的味道,许母心里有点不好受。嫁女综合症又来了,虽说高兴姑娘出嫁,可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心情可想而知。
许二姐和许三姐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扶着许母。
许三姐柔声的说,“妈,二姐也是嫁到北京,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和爸,跟我一样。”
她每个星期都会回娘家一趟,有时候是周末,有时候是工作日去吃个晚饭。
这么一劝,许母平衡不少。不嫁天天在家,还跟她斗嘴,净气她。结婚了时常回来看看,远香近臭的,还稀罕点。
许二姐霸气,“妈,你要不开心,那我当老姑娘,不嫁人。”
“胡扯。”许母瞪了二姑娘一眼,“你不嫁,红军怎么办?”
“凉拌呗。”
“哎呀,你个妮子,『乱』嚼。”许母作势要打人,红军幸好不在,要是听到,岂不是有想法。“都三十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少说。”
姑娘被拱走的伤感瞬间被担忧替代,许母打定主意,晚上再好好给许二姐上一课。
为人媳『妇』和做姑娘完全不同,身份不一样,责任不一样。
这点她最佩服田双,把姑娘教的人人夸。
银杏没出嫁时当真是娇生惯养,啥都不让干,嫁人后火速独当一面,工作生活处理的井井有条。
为了二姑娘,她煞费苦心,特地跑到店铺跟田双聊天取经。回到家把心得挑挑拣拣,按照剩下的教育二姑娘,就怕刚硬的她婚后过得一塌糊涂。
许二姐不知晚上她要上课,正对着大家『露』出得意的眼神。仿佛再说,怎么样,我厉害吧,对付老妈轻轻松松一招搞定。
许二姐结婚,许珍没回来,生意太忙。和对三妹一样,她也提前备了一份厚嫁妆,聊表心意。
许母已经『操』办过三个儿女的婚事,经验足足的。
因此,许扬和银杏子回到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用他们结婚当天出面凑个人数。
午饭后,许母双手赶人,“去亲家那边看看,他们一直念叨着呢,早几天就在准备吃的。”
见家里确实没什么要帮忙的,许扬拿起带回来的土特产,牵着媳『妇』的手,准备走岳家。
李大力一边卖东西一边竖起耳朵注意门口的动静,算准姑娘女婿下午会过来。
早上特地到菜市场买的了大猪蹄,放在炉子上用小火炖,香味正在往外扩散。
银杏刚走到门口就闻到味了,鼻子很灵敏,对于好吃的向来不放过。
“杏儿,扬子。”李大力开心的喊人,“你们去屋里坐,桌子上有零食,拿着吃啊,甭客气。”
临近五一,生意不错,店铺走不开,只能让姑娘女婿自己招待自己。
小俩口把提的礼物放到客厅,掉头就去店铺帮忙。
田双看到她们过来,眼神闪闪。等买衣服的人走后,神秘兮兮的拉着她去堂屋,说是有个糊涂账,要向她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