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家属被请过来,还抱有侥幸心理。怎么着也在店铺工作了五个月,没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这个份上,老板也不会罚的太过。
想的很美,只要他们把衣服还回去就好,至于已经卖出去的,用钱抵呗,搞不好老板还要感谢他们帮忙卖衣服呢。
可谁知银杏不按常理出牌,衣服已经出柜台,她还不接受退货,全部十倍的算。
众人懵了,没听错吧,掏掏耳朵晃晃脑袋,就是十倍。
一块变十块,十块变一百,一百变一千,这不是公然抢劫吗。
一窝蜂的向银杏围过去,纷纷扮可怜说好话,一个个苦瓜脸背阳而生。
七嘴八舌,中心思想就是,家里没那多钱。
奈何银杏不想听任何借口,你没有那是你的事,你偷她的东西才关她的事。
不接受赔偿那就去接受改造。
又不是只有一条路。
众人呆愣住,回过神后破口大骂。
余光头很有护主的架势,面无表情的警告,“侮辱谩骂,罪加一等。”声调蓦然拔高,眼神也跟着凌厉,手指头来回指着大家,“谁还继续?”
吵闹的场面顿时安静无声,大家挤挤桑桑,用胳膊肘捅捅旁边的人,示意对方先说。
银杏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呈口舌之快,赢了又有何用,还不如早点筹钱。
她说得出,做得到。
重拳出击,没得情面可讲。
银杏扫了场中的人一圈,来的挺齐乎。侧过头给余光头一个表扬的眼神,会办事儿。
勾结外人的店员已经问话了,证据也留下,可真正偷衣服的贼还没处理。除了梨子,矮胖『妇』人以及小刘的妹妹,其他人均在现场。
正正好,免得她再挨家挨户的找。
仍旧跟之前一样,参与者每人发一张纸外加一支笔,让她们把偷衣服的事写清楚。
有人不配合,害怕再来个十倍赔偿。
银杏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真是太天真,写不写赔偿就在那儿等着,难道不写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余光头又使出老招数,连吓带劝。赶紧写吧,既然选择当小偷,咋还不会识时务哩,当的忒不合格。
趁着大家“自首”的功夫,银杏又好心的替大家算算需要多少钱才能“洗清”身上的污名。
银杏说到做到,第一次以小偷的身份光顾服装店,照原价的三倍赔偿。但是,第二次,六倍。其中有两个人来了三次,不好意思,最后一次十倍。
不二话,不还价。
这样一来,本来屈居榜首的李红花退居二线,陈芬一家荣登榜首。谁让她发展的全是至亲之人,妈妈嫂子姐姐,家里的女『性』有一个算一个,共同壮大小偷事业。
银杏想,幸亏陈芬的『奶』『奶』不在,否则估计要杵着拐棍也到服装店走一遭。
陈芬的妈妈哭天抢地,扒拉开前面的人,蹿到银杏面前,抓着她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好不可怜。又断断续续的承认错误,恨不得赌咒发誓,再也不敢了。
银杏使劲把胳膊上的爪子甩开,非常鄙视她,当妈的带头偷偷,难怪底下儿女媳『妇』全都不学好。
现在痛哭流涕有个屁用,晚了。
再说,如果她没发现,眼前的“偷妈妈”会伤心,会难过?说不定此刻正眉开眼笑,为得手的钱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