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雨仍觉得不够,“不管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
说完,利落的掉头走了,给银杏和田双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
银杏被雷得外焦里嫩,没想到吕思雨竟然理直气壮,她就不觉得有错?
田双张着嘴巴,愣愣的盯着前方渐渐远去的人儿。
以前觉得这姑娘挺漂亮,就是人有点冷,但是个热心肠,给她介绍起适合老人的食物时,特别尽心,半点不藏私。
短短一年多,她怎么就变成这样?
真是想不通。
“杏儿,以后少跟她来往,跟着好的学好的,跟着『毛』狗子学妖精。”田双殷殷叮嘱,害怕吕思雨把银杏带坏。
要是放在以前,吕医生这种就得挂牌子游街。亏得吕医生还是个文化人,可做出的事还不如她这个农村老太太。
银杏摇摇头,长叹一声。
是吕思雨本『性』如此,道德沦丧?
还是她跟社会一样,变化太快?
银杏正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对。
一把抓着田双的手臂,“妈,我要生了,羊水好像破了。”
田双如临大敌,可越到紧要关头,她越头脑异常清明。
忙不迭的去喊人,把姑娘抬到侯产室去。又催着李大力给女婿打电话,通知他赶紧过来。事后崔红说起来,还给田双今日的表现打九分。
许扬在部队心神不宁,左眼跳完,右眼跳。他捂着扑通扑通的胸口,大步走到领导办公室,要提前请假。
话刚出口,就有小战士找过来,说嫂子要生了。
许扬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领导笑着吼道,“你小子,要当爸爸啦。还愣着干嘛,快去医院,假我批了。”
许扬如梦初醒,甩开膀子,飞也似的往医院奔跑。心中就一个念头,快点快点再快点。
“崔『奶』『奶』,爸,妈,杏儿怎么样?”气都顾不上喘一口,关心媳『妇』的情况。
田双眼睛没瞄他,嘴巴却回答着问题,“进去有一会了,还没出来。”
许扬脚一软,一屁股坐到脚边的长条凳上。
用手擦擦额头上豆大的汗。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李大力来来回回的走,走一圈跺下脚,停顿几秒,抬头看下产房。
外面的四个人度秒如年,可医生还没出来。
许扬耐不住,走到产房门口,好像这样就可以离银杏近点。
在荷包里扣扣索索,掏出一包烟。
心慌,四肢无力,试了四五回才把烟盒打开。
拿出一根夹在手上,就那么吸着,也不点。
事实上,相比其他人,银杏的生产还算顺利。
孩子是个体贴母亲的,从“存在”开始,就不曾闹腾。
从预告要来到世上,到发出第一声啼哭,中间只隔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
银杏肚子里的货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