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吞完一口饭,主动交代,“我真不晓得啥事,院长打电话让我回来。”
许扬心里“咯噔”一下,能劳驾院长,事情肯定不小。来得太突然,都没时间打听。
哪怕捕风捉影,也得有风声可补,有影子可捉,这个点都睡了,想找人问都问不到。
干脆明天请个假,陪着媳『妇』一起。
面上却一点异样没有,“别自己吓自己,你向来行的端坐的直。”
银杏点点头,“我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也不随便与人结怨。人家不惹我,我只当旁观者。”
许扬问到事情“原委”,也不干坐着,屁颠屁颠的给银杏倒洗脚水,知道她要回来,开水备的足足的。
银杏享受一回贴心服务,扫掉一身疲惫。
“咱们就寝吧。”
许扬心疼她,上床后抱着人,眯上眼睛睡觉。
银杏心里有事,平时再大的瞌睡,这次也只睡了四个小时,六点过点就行了。
她是家里醒的最晚的一个。
就连十六都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背诗。
看到妈妈,高兴的扑过去,“妈妈,我想你了。”
银杏蹲下身,抱着儿子,“妈妈也想十六了。妈妈不在的这个月,十六乖不乖,有没有惹姥姥姥爷生气,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十六是个乖孩子,老师给十六发了小红花。姥爷说十六聪明,姥姥说十六是个小机灵,太姥姥说十六是个开心果。”十六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熟。
“那爸爸呢?”
“爸爸说十六是个小小男子汉,不怕流血,不怕打针,也不怕摔跟头。”十六挺起胸膛,非常骄傲。人家是流鼻涕的小屁孩,他是男子汉。
“看来咱们十六表现得非常高,要继续保持。”
“嗯。”十六像模似样的点头,“十六是个好娃娃。”
童言童语惹人开怀,银杏伸手刮了刮十六的小鼻梁,“妈妈的小棉裤,也挺贴心。”
十六『摸』『摸』裤腿,“妈妈,我穿的棉裤很暖和,姥姥做的。妈妈,你穿棉裤没?”
“妈妈一会就穿……”
“李老师。”一道喊声打断银杏和十六的互动。
银杏松开十六,只右手牵着他,连忙起身站起来,诧异道,“你怎么晓得我回来啦?”
来人是周美珍。
周美珍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跑,到银杏面前站定。
银杏仔细打量,她的额头上出了层薄薄的汗,脸蛋红扑扑的,嘴巴微张,不停的踹气,一看就晓得跑过来的。
周美珍又深呼吸几次,才缓过劲。
“院长给你打电话时,我就在旁边。”
银杏不可置信,“和你有关,到底啥事?”
“印老师和苗晴俩,他们俩不要脸。”周美珍气呼呼的骂,一点面子不给她们留。
“苗晴要换导师?”
“还不止呢。”
“她还想做……”
话还没说完,又有人大声的打岔,“看吧,我就说肯定在你家。”
银杏和周美珍齐齐抬头,动作一致的向门口望过去,是大个和许扬。